吴母完全没发现不对,她嬉皮笑脸道:“沈小姐吩咐,老妇定然把事情给你办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是吗?”沈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对着期待的众人道:“我看这老东西不甚顺眼,所以之前的生意继续,打一巴掌给一……”
“你休想!老娘家里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吴母落荒而逃,一众跟着她过来的亲戚看样子竟有些失望。
吴家人散了,张家人本来就理亏,当即也不敢留了。
沈流没动一根手指头就这么化解了一场争斗,虽然最后还是流了血,但又不是她家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心疼。
“二哥,二嫂嫂,我们回家。”在外人眼里这只是沈流对哥哥的保护,但对她本人而言,这是一份迟到了两辈子的愧疚。
就这样,沈流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。
晚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池,也让安远各大家族见识到了一个与印象里完全不同的沈家家主。
从布坊一掷千金到乐坊暴打王春淼,从街上为护夫弟状告江宁海到保护岳家老小,从休弃安远第一美人逼江家还钱,再到杀伐果断为兄撑腰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够狠够疯够绝,让人听着为之胆寒。
得罪过她的小人怕她畏她,但受她庇护的全都爱她敬她。
“二哥,以后你就跟二嫂嫂住在家里,只要有姐姐在,就没人敢欺负你们。”沈素坐在饭桌边,笑得像个从未受过伤害的天真孩童。
沈竹青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,“好,都听阿素的。”
姐弟两个相视一笑,沈流却握着茶杯不敢抬头,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如今她的生命只剩下八十天,不但钱没花光,反倒招惹了一堆的“麻烦”。
府上的小厮不肯走,主动要求签了卖身契。
庄子里的百姓各个对她感恩戴德,赵玉甚至偷偷训练出一支护卫队,每天自发的守在门外,保护她的安全。
还有夏怡人,那家伙不知道又查到了什么,谢礼成车的往她这儿送,还多是给她夫郎和幼弟的,连拒绝都找不到理由。
最麻烦的还是身旁的顾景恒,最近对她很是不轨,具体表现为他开始不要她的钱了。
这不图钱肯定是图点别的东西啊!
“妻主吃得这样少,是饭菜不和你胃口吗?”顾景恒关切的问道。
沈流无声的摇摇头。
沈竹青跟自家妻主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的笑了。
成功解决了一件大事,压在沈流心口的石头总算移开了一些。
她心情一好,决定出门花钱庆祝一下。
如今整个安远的铺子都知道了沈流的大名,一个个看她就跟看财神爷似的。
“沈小姐,我家今个儿新上了些首饰,您快过来看看。”
“沈小姐,您上回问的那个溪云纱到了,来上两匹吗?”
“我的家主哎,您都好几天没出来了,我都想死你了。”
“家主今天怎么没带郎君一起啊,胭脂水粉可都给您留着呢。”
沈流现在对能留下的金银不感兴趣,她可不想买了之后便宜偷她身体的小贼儿。
不过送礼倒是可以。
“这粉确实不错,给本小姐装上几箱,送到府上。”想她自从娶了顾景恒后,确实没送过什么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