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无瑕心里有鬼,于是吞吞吐吐道:“是,是又怎么样?”
“那小侍们何错之有,让你在下了床之后活活把他们勒死啊?”这事前世爆出来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骚乱,因为其中一个被打死的是知府之子。
“他们,他们对我不敬!”宋无瑕脸色煞白的说道。
沈流见状又逼近一步,“是像江寒卿直呼我名的这般不敬吗?”
“我……”宋无瑕不敢言语了。她院里的小侍别说是提她名字了,就是多看她一眼都要被打,她就喜欢看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模样。
“宋小六,晚上睡觉的时候警醒着些,小心那些孤魂冤鬼来找你索命。”沈流出言吓唬道。
“不,不会的。”宋无瑕跑到了角落里不敢言语了。
沈流又将目光扫向之前帮江寒卿打抱不平的女子,几人纷纷退后一步,头都不敢抬了。
“呵。”几句话就吓住的废物。
“沈流,我不管你跟江寒卿有什么恩怨。花时是做错了什么,让你这般对他?”这回控诉她的变成中年一拨了。
沈流慢条斯理的把欠条拿了出来,“各位可以看看,江家这些年欠了我整整六百万两白银,上面可带着江家大夫的大印。我想他大概是还不上我的钱,觉得实在是太愧疚了,所以才自罚的。”
“六,六百万两?”
“怎么会有这么多?”
“我的天啊,江家这是要干什么?屯兵造反吗?”
安远确实富饶,但几大世族除了固定的祖产之外,手里的存银至多不过百万两。现在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的,除了沈家就只有孙、王两家。
但孙、王子孙众多,大大小小的旁支更多,这钱分到每个人身上就只有一点了。
哪像沈家,两个年长的郎君都嫁到了外地,府里除了一个年幼男童外,就只剩下沈流一人。
“各位婶婶大娘,你们既然这般心疼江大夫,不如替他还了这钱可好?”
方才还理直气壮质问的众人一下不出声了,沈流又对着宋无瑕道:“小六啊,你可是真心喜爱江寒卿的?”
“当然。”宋无瑕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沈流还怕她不敢承认,现在这样她很是满意,当即她晃了晃手里的欠条道:“小六,这价值六百万的花瓶我现在就卖,你可要买。”
“六百万?沈流你抢钱啊?这些钱我都卖一整个庄子的美男子了!”宋无瑕恼羞成怒道。
沈流不屑的嗤笑道:“看来你对江寒卿的喜欢也不过如此,连我都比不上,也敢学人家救美。”
“你!姓沈的!”宋无瑕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,她被气红了眼睛道:“你这粗俗的商贾之辈,真爱怎可用金银衡量!我对江公子心意是无价之宝。”
“无价之宝?”沈流冷笑着扯掉了她蒙面的遮羞布,“说到底不就是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然后她不等宋无瑕再反驳就立刻问道:“我不提钱。那你可愿意为了江寒卿去死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嗒。”冰冷精致的匕首被甩在了地上,沈流点指道:“不用你真死,你就在胸口这儿扎一刀,我就让你带江寒卿走,江家欠我的钱也可以一笔勾销。怎么样,你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