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涂曼珍不同,看到这只镯子,涂曼芬却要想得更深一层。』』
楚王与涂家素无往来,第一次见面就给这么贵重的礼物,难道仅仅因为宁先生?楚王妃哪里有这么简单。
不过见涂曼珍爱不释手的模样,她也不好泼冷水,含笑听着妹妹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描述着,画舫是多么精致漂亮,杏花林如何美丽。
这边姐妹俩分享着秘密,那边徐婉真握着采丝的手,就要掉下泪来。
从武正翔口中,知道采丝伤的很重。但亲眼见到了,方知如何叫伤的重。
刘祺然本就是习武之人,力气就比常人要大。何况那时他中了媚药,更加狂躁。踹了采丝的那几脚是了力的,轻轻卷起裤腿,采丝白嫩的肌肤上,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伤痕。
随着徐婉真的动作,采丝痛得吸了口气,却笑着安慰道:“小姐不必为婢子伤怀,这样的伤,婢子还经得起。”
徐婉真嗔道:“说什么傻话!往后我必护着你,不让你再受伤。”
郑嬷嬷扶着两人靠在马车上坐好,教训道:“一个伤员,一个病号,都别再说话,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事!亏得今儿没出大事,采丝是个好的。”
回到涂家,涂曼芬两姐妹与徐婉真道了别。
涂曼芬朝徐婉真深施一礼,道:“徐表妹,今日多亏了你护住曼珍,她才能安然无恙。实在是多谢!”这句话自肺腑,作为涂曼珍一母同胞的姐姐,涂曼珍要是出了什么岔子,她也逃不脱同样的名声。
徐婉真侧过身子,只肯受半礼,道:“我们本身一家人,出门在外理应互相护持。”
别过涂家姐妹,郑嬷嬷搀着徐婉真慢慢走回青竹苑。采丝伤势重,下不了地,便将马车赶回右角门,叫婆子抬了软轿过来,将采丝抬回她房内。
徐老夫人早得了信,知道徐婉真在公主府着凉生病,由玉露搀着,急急的过来。又命青莲赶紧去“观云阁”看看,苏家舅爷回来了没有。
待见到了徐婉真虚弱的躺在床上,徐老夫人忍不住心头一酸。她这个孙女实在是乖巧,却三灾八难不断。好不容易安定了几天,这去了一趟公主府,又病着回来。
怕祖母担心,徐婉真示意桑梓将自己扶得半坐起来,道:“祖母我没事。您瞧,我这不是好好个的吗?”
徐老夫人笑着点点头,拭去眼角的泪珠。
半晌后,徐文宇和苏良智一同来到。徐文宇才刚下了学,听到姐姐病了,连书包都来不及放,便急急的过来,在门口遇到了小舅舅。
还没进门,便听到他大呼小叫:“阿姐!阿姐你怎么又生病啦?”清脆的童声中满满都是关切。
他“噔噔噔”的进了门,像颗炮弹一样,几步便冲到床前,扬起小脸看住徐婉真道:“阿姐你痛不痛?宇儿帮你吹吹。”
徐婉真含笑摇头:“宇儿真乖,有你关心,阿姐一点都不痛。”
“真的吗?”徐文宇两眼亮晶晶的散光彩。
“自然是真的,阿姐还骗你不成。”
苏良智也走到床头,青萝给他搬来锦凳坐下诊脉。只诊了片刻,苏良智皱起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