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灼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安夏,蜷缩在一起,就像是蜷缩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一样。
都说这样的睡姿,是一个人缺乏安全感,下意识的一种自我保护,只有这样的姿势,才能让她在睡梦中找到一丝安全感。
忽然,沈之灼抬起手捂住了胸口,胸膛里不停跳动的那个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,陌生又熟悉的感觉,下午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口,看到安夏的第一眼,他就有这种感觉。
也就是因为这种让他彷徨无措的感觉,驱使着他一定要再见到安夏,确定一下,那个时候他的心脏的疼痛只是他一时的错觉,还是说,真的是因为看到她才会有那样的感觉。
虽然现在安夏已经熟睡了,他连她的面容都没有见到,可是看到此时如此脆弱的她时,他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,也就是说这种感觉不是他的错觉,是真真实实存在的。
所以,他更加迷惑了,到底是为什么,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安夏,也不认识她,怎么会有这种感觉。
之前看到她因为吃了安眠药而昏睡不醒,那一刻他的心慌乱的让他自己都害怕。
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,而那一刻,在心底深处,这种极致的恐慌好像似曾相识过。
但也是只一瞬间而已,此时得知她没事,那种感觉又再次消失的无影无终。
难道之前他和她是认识的,而且还生了什么,只是被他忘记了忽然,沈之灼想到一件事,那就是五年前,他出过一场车祸,醒来后他竟然忘记了车祸生的全过程。
但因为其他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以他也没在意,难道那个时候,他不单单是忘记了车祸的过程,还忘记了一些别的事,例如安夏
子诺把一旁的被子给安夏盖上,然后又抬手,将安夏脸上覆盖的长锊到一边。
子诺的手忽然一顿,因为她看到了安夏脸上的泪痕,卷翘的长长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滴,在灯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让人心疼的光芒。
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事刺激了她,让她的情绪再次失控,服用了那么大计量的镇静剂和安眠药,逼迫自己陷入沉睡,如果再多加一丁点的药量,只怕此时她已经彻底陷入沉睡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子诺轻轻的用拇指拭去她睫毛上挂着的那滴泪珠,此时也顾不上一旁怔愣着的沈之灼,走厨房间,到厨房烧了一点热水,然后将毛巾用温水浸湿,再次折回安夏的房间。
小心翼翼的爬上床,半趴在她的身前,轻轻的用浸湿了的毛巾为她擦去脸上已经干涸了的泪痕。
子诺下床,对着一旁出神的沈之灼说:“咱们出去吧。”
沈之灼点了点头,留恋的看了一眼被子里睡的安稳的安夏。
子诺绕过躺在地上的门板,走出安夏的卧室。
沈之灼则看到地上的门,弯下腰,动作轻缓的将门板扶起来,拿到客厅的门口,倚着墙壁放好。
抱歉的说:“明天我找人来修。”
子诺摇摇头,浅笑道:“不用麻烦,明天我给房东打电话他就来修了。”
沈之灼点点头,“她一直都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