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决明努力看清强光下的屏幕,“邹正卿来电。』你为什么要跟他交换电话号码?他委托的人是我,不是你,有事要联系的话,也应该联系我吧?”
“要你管!手机还我!”
他凭着身高优势,把手机举高,南宫兜铃像一只摘椰子的猴子,跳得很高很高,结果还是碰不到。
南宫决明趁她不备接听手机,还顺便点开扬声器。
“不要!”
邹正卿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:“不要?不要什么啊师父?你那边生什么事了?。”
南宫决明垂下眼皮,仿佛一座冰山盯着她,“师父?他干嘛叫你师父?”
邹正卿很吃惊:“南宫法师?你也在?”
“邹先生,你告诉我,为什么要称呼兜铃师父?”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闹着玩的。”
“听起来不像。”
“其实我是出自尊重,就像大家偶尔也会把司机叫成师傅那样,叫她法师妹妹有些不太尊敬,所以,就叫她师傅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我拜她为师了。”
南宫兜铃在旁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,捂住额头,蠢货,还没有严刑拷打就出卖了她,明明约好不许说出这件事的,背地里胡乱收徒弟,这下南宫决明可饶不了她。
“这个理由更扯,你能说个靠谱的吗?”南宫决明面无表情的逼问。
南宫兜铃听到这句话,猛地抬起头,顿时振奋起来,重新燃起了希望,哈,师父不相信,以为邹正卿在瞎掰,谢天谢地,她又逃过一劫。
邹正卿在话筒里结巴起来,“可我说的是真话……”
“少来,别骗我,你打电话给兜铃,是想引诱未成年少女吧?邹先生,起初我觉得你是个好人,不会像那些色狼一样打我女儿的主意,兜铃冤枉你的时候,我还护着你,结果是我看走眼,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原来你也是这么下流的人,我警告你,不许再打给兜铃,不然我就拒绝你的委托,不再帮你度工地上的那个恶灵。”
“我打电话给兜铃,就是为了告诉她,不必度什么恶灵了,工地已经转卖给崇修平,他的秘书带合同来我家亲自找我签字,十分钟前刚走,他的工人今天内就会在工地周围架设铁丝网,准备把那里改建成崇家的墓园,我也没有办法,对方说如果我坚持不卖土地的话,就不让我在青城继续开设工厂,你懂的,他们在本地的势力有多大,绝对是说到做到;搬迁工厂到别地不是不能,而是不方便,因为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损失,我承接了许多订单都是得日夜兼工不能耽误的,搬厂一定会误工,误工失去的不只是钱,还会失去我的信誉,为了一块地牺牲我瓷器厂的招牌实在很不值得,我只能屈服。”
“没骨气的家伙!”南宫兜铃骂道。
“你别插嘴。”南宫决明说:“邹先生,我明白你的苦衷,你卖了土地也好,等于和麻烦脱身,对你的前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,遇上这种事你也很倒霉,我理解……但是有一点我弄不懂,这么重要的事情,怎么不打到我手机上来和我商量?非要跟我徒弟商量?”
“你手机打不通,所以……”
“是吗?”
“可能是你手机信号不好,刚才怎么都打不进去。”
南宫决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,自语道:“是飞得太高造成信号不好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邹正卿装作无辜的问。
南宫兜铃感叹,果然是浸淫生意场的老油条,说起谎来无法识破。
“没什么,原来是我题,你保证你没有在打兜铃的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