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的?青龙将军带着一个女人打仗?她是青龙将军的爱妾不成?”
“听说青龙将军未曾婚娶过,不会是他爱妾,估计是……从路上捡来的野女人,要么就是卖身给他的奴婢,再不然,就是专门取悦男人的歌舞姬。”
“没想到青龙将军也是迷恋女色的人,男人就是男人……”
“你们还说!都走开!”
碧桃儿不耐烦的喝斥,手里托着一碗白饭,上面覆着青菜和熟肉,她带着愤怒的神色挤开村民,走进草棚,蹲在南宫兜铃身边。
换了个温和的表情,柔声劝她:“吃点东西吧,姑娘,你四天没吃饭了,会把自己整垮的。”
“不用姑娘姑娘的称呼我,我叫南宫兜铃,你可以叫我南宫大人,或者叫我南宫法师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南宫兜铃停顿片刻,“不……我没有资格被人称为法师,也没有资格让人叫我大人,哼……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,说我是奴婢也好,歌舞姬也好,都无所谓。”她自嘲。
碧桃儿把碗递前一寸,“只要懂法术的,就是法师,吃吧。”
南宫兜铃看也不看。
碧桃儿无奈,把碗筷放在她身边,“你想吃的时候再动筷。”
转眼就到了半夜,村民们都回自己家睡觉去了,就算他们对青龙将军心存感激,可毕竟不是这位将军的亲属,做做表面功夫还行,要让他们尽心尽力的跪在这里熬夜守灵,没人愿意。
入夜后寒冷刺骨,能听到枝叶给寒霜慢慢冻结的声响。
一只觅食的老鼠爬过她身边的白饭,在碗里大快朵颐,吃得吱吱直叫唤,完全不畏惧南宫兜铃。
她太安静了,连老鼠都察觉不出她是个活人。
突然的,南宫兜铃动了一下,老鼠惊吓的飞窜逃离。
她摔倒在地,眩晕不已,接着便昏迷过去。
“南宫法师……”
有人轻唤她的名字,南宫兜铃睁开眼睛,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,她睡在漆黑无光的屋里,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兜铃……”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南宫兜铃猛地坐起,“青龙?”
“是我。”
“你在哪里!”南宫兜铃跳下床,摸索着,用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,屋里跳动着暗黄色的光源,她的影子在墙上摇晃,气氛阴森诡异,四周只有她的身影,微弱的风声刮掠窗棱。
“青龙?我怎么看你不见?”南宫兜铃端着油灯,扫视整间屋子。
“我在外面。”
南宫兜铃一听,立即打开木门,风迎面一吹,手上油灯熄灭,眼前一片幽暗,气温非常的寒冷,令南宫兜铃手臂泛起鸡皮疙瘩。
她把油灯放在门框上,跨出门口,头顶无星无月,她望向黑黢黢的草棚,依稀能看见停在那里的尸体残影。
南宫兜铃赤脚踩在院中,泥土冰冷穿透她脚心。
“青龙?”南宫兜铃轻声叫唤,莫非是做梦?
“南宫法师。”又是一声如同引诱般的低呼。
后颈袭来刺骨寒意,南宫兜铃惊惧中转身,一张苍白失色的脸浮现在她面前。
南宫兜铃先是吓了一跳,头皮麻,她并非没有恐惧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