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话,直接撕开南宫兜铃的衣裙下摆,动作粗鲁至极。
“你住手……”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,他却要叫她衣不蔽体吗?
无奈被烟雾熏的头脑沉,没有力气,抵抗不了,只好任凭他处置。
青龙将军从腰间取下竹筒做的水壶,倒出清水沾湿衣料,蒙在她脸上,在脑后绑个结,南宫兜铃终于明白他这番良苦用心。
湿布隔住了浓烟,南宫兜铃感到呼吸顺畅了一些。
青龙将军单手托住她臀部,把她抱在身侧,南宫兜铃像一只树袋熊挽住他肩膀,双腿夹住他腰部。
要是背在背上,身体暴露的面积太大,很容易叫她烧伤,把她搂在身侧,他的衣袖能多少盖住她的后背。
南宫兜铃因他这一小小的举措而深深触动,这个男人脾气暴躁,但是在危难关头,他流露出来的柔情和细心令人心动。
拖着她,一手持刀,劈砍着火的树枝野草,砍出一条通道,费劲千辛万苦,才走出树林。
火还没有烧到这里来,只有浓烟阵阵从树叶间翻滚而出。
他归刀入鞘,换了个姿势,把她横抱在怀里。
南宫兜铃扯下脸上的湿布,大大喘了一口没有烟雾的空气,劫后余生,她恢复了心情打趣,“你不累吗,放我下来,我能走。”
青龙将军很坚决,“抱得动。”
南宫兜铃见他眼神刚强固执,估计是劝不听的,便随便由他抱着,倒也好,省省力气。
回到军营,士兵们正在上级将领的指挥下,有条不紊的收拾粮草,准备撤退。
南宫兜铃想起,这里没有多余的水可以灭火,跑是唯一的出路。
景翠左副领焦急跑来报告,“将军,军营四周都给火焰包围住了!没有豁口可以让粮车安全通过,不如……不如不要粮草了!只让士兵撤退!”
放下南宫兜铃,青龙将军扯开脸上的厚布,沉重的点点头,“人要紧,粮草以后再说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青龙将军叫住他。
景翠恭敬的候着。
这位左副将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南宫兜铃衣服下摆被撕烂了,半截大腿及到脚踝,雪一样的肌肤展露无遗。
听见青龙将军不悦的轻声咳嗽,景翠惊恐的收回视线,抱拳道: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。
“伤兵能转移吗?”
“士兵们在尽力!已经用担架抬出了一批,正在抢救下一批。”
“不可以留下一个伤兵,把马都让给伤兵用,能上马的全放上马去。”
“将军你呢?”
“我徒步就行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照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