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门口便看到一人站在当中,左右各有两人刀剑相向。
“你们三人来到此地有何贵干?”边上一人问道。
天色尚黑,小刀看不清那人脸庞,只听得他的声音干净浑厚,言语间不像有敌意,但是江湖险恶,小刀还是想尽快知道对方意图,于是问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要在此埋伏我们?”
“哈哈哈,我等并非有意为之,只是今夜格外的不安静,车来车往,刚才你们三人又是从那雁鸣庄方向走来,敌友难分,小心谨慎而已,三位还是快些回答我这位兄弟的问题吧。”当中那人说道。
小刀听他那么一说,便觉得此人事理分明,不像是雁鸣庄一伙,便不再举刀相向,抱拳施礼道:“我等本是前来拜访雁鸣庄的白庄主,可是谁料那雁鸣庄已被贼人占据,进去之后便遭到围攻,奋力一搏才侥幸逃出。听几位所言,应该和那庄院内的人不是一伙的吧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这话说的也对,也不对。”屋顶之上忽然传来人声,小刀惊讶的一回头,看见一人蹲伏在那里,心中不免吓了一跳。此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蹲伏在他们头顶,轻功何等了得,看来前面这五人也不是等闲之辈。小刀赶忙向屋顶那位抱拳施礼道:“兄台此话何解。”
“我看三位和现在雁鸣庄内之人也不像是一伙的,既然有缘在此相会,不如进屋细说?”当中那人说道。
“进屋?那里面比外面还要黑呢。”唐天说道。
“哈哈,这位朋友真是有趣。”当中那人爽朗的笑道,从怀中掏出一物,用口一吹,便亮起了火光,原来是一个火折子,“这下如何?肯进屋了吧。”
一共九人,进屋之后,这破屋便显得狭小许多了,那人将当中的柴薪摆放好之后,从旁边拾了一些枯草,就着火折子点着了火,这破屋一下子亮堂起来。
一整夜都几乎在黑暗之中,这一刻的光明,让小刀顿时感到温馨了起来,什么破屋也都全然不在乎了。
这六人皆是身穿寻常衣袍,但是看他们头顶的束的精致,衣服上散出的檀香便知,这几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,更像是豪门子弟。
“我既已说明我等来此地的目的,不知几位是为何而来呢?”小刀问道。
“在下郑博是云阳镇总捕,这位是杨桥杨捕头,那位是楚鸣楚捕头。这三位是云阳三杰,贺远山,贺远溪,贺远志三兄弟。”郑博拱手施礼后指着围坐的几人一一介绍道,“我等来此只因收到雁鸣庄白庄主的求救传书,便日夜兼程赶来此地,哪只还是晚来了一步。雁鸣庄已被贼人占据,白庄主现在也是下落不明,本想在此待到天明再作计较,没想到你们三位便出现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等三人是随白庄主的好友柴大官人一同前来拜访的。这位是刀兄刀万同,这位是孟公子,在下孟小刀。我们的船在快要抵达之时遇到歹人突袭,沉在了半道,本想去求救却遇到强敌,才会如此狼狈。”小刀说道。
“柴大官人?原来几位是大官人的朋友,失敬失敬。”郑博说道。
“哦,没想到柴大官人的名字郑捕头也曾听闻?”小刀问道。
“大官人乐善好施,前两年来此之时还给云阳镇捐赠了好些金银,救济了好多百姓。是真正的大善人。”郑博说道。
“原来几个时辰前那河面上的一声巨响就是你们闹出来了。”贺远山说道。
“不错,不知白庄主给几位的求救信上可有说明来犯之敌是何人?”小刀说道。
郑博从怀中掏出信笺,递给了小刀,道:“书信在此。”
小刀展开信来,轻声念道:“强敌突至,愚兄难以匹敌,往贤弟驰援。”
贺远山听小刀念完后说道:“收到书信之时,我兄弟三人正在郑捕头家中做客,听到这等消息我三兄弟也是义不容辞。”
“只是我身负公职,不能为此时调动府衙差役,只能和几位朋友一同前来。昨夜到此地之后,在庄外查探,现贼人竟有五六十人,而且其中不仅有武当弃徒流云剑田飞云,还有巫山四剑叟和怪手飞鹰钱峰等人。我等恐不能敌,只好先来此处商议对策。”郑博哀叹道。
“哈哈,那个什么流云剑田飞云和什么巫山四剑叟,已经死在我们手中了。”唐天在一旁笑着说道。
“什么!”那六人几乎同时喊出。
“不相信么,那个什么流云剑被我和刀兄炸成了刺猬,而那什么四剑叟嘛,便是死在小刀手中。”唐天得意的说道。
“看你们身上的伤势,你二人联手击败流云剑,也不无可能,可是那四剑叟一套搜魂剑法飘忽诡异,而且如你所说还是夜间与其对敌,听闻那四剑叟白天难辨一物,需要眼蒙黑纱,夜间视物却是格外清晰。你说这位小刀却是一人将其击败了?”郑博叹道。
“不错,他们四人联手的确极难对付,我能取胜也是侥幸。”小刀谦虚的说道。
“阁下莫要见怪,我等不是不相信阁下所言,只是若能以一己之力击败巫山四剑叟,此等人物的确是难得一见,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,师承何人?”贺远山拱手问道。
“这。。。”小刀不想暴露身份,但是这几位诚意想问,却是不好相瞒,犹豫再三,还是开口说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是揽月阁之人。”
“什么!揽月阁!!”那六人又是几乎同时喊出,原本坐着的六人,纷纷站起,向后一退,手握兵刃,那架势几乎就要攻上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