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晚宴也到了尾声,况且侍应们取食物酒水,或者把动过的杯盘送回厨房去,都是经过两个垂直升降通道,所以二楼走廊里居然没有人,只余顶部暖暖的黄光,还有楼下的喧嚣热闹,表明此地并不是异时空。
“珍妮。”辛火火又叫了声。
珍妮顿了顿,却头也没回,又继续朝前走,还加快了脚步。看样子,好像辛火火带着贫穷病菌,有强烈传染效果似的。
空荡荡的走廊里,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急切又清晰,并略带回声……笃笃笃……笃笃笃……这声间搭配着前方那火红衣衫,窄小的腰肢,宽大的裙摆,还有那一头浓密飘逸的黑,构成了近乎完美的景色。可惜,有点鬼气森森,就像投影在黑暗深处的皮影。
“切,你傲个屁啊,还不理人!”辛火火有点冒火,气得想把那胸针丢在地上,又觉得还是丢在珍妮的脸上好。于是,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。
很快,她追到了几小时前,小雪带她爬过的楼梯。
那个楼梯又高又陡,灯光昏暗,从上端根本看不到下方。于是,在嘭的一声门响后,珍妮的高跟鞋声听不到了,貌似她是从一楼后门出去了。
算了,别跟这种人置什么气啊!好心好意归还那贱人的失物,她不理会并不是我的错,大不了把胸针交给主办者。她真喜欢的话,会回来找的。我这样绝对算是拾金不昧了,好人品啊。辛火火想着,觉得自己仁至义尽,加之心头又生出一丝没来由的古怪感,就决定先回大厅去。
可是她才转身,忽然就听到一曲悠扬的琴声。
音乐总是美的,但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突然冒出不知从哪里来的声音,辛火火着实吓了一大跳,手中的胸针差点掉地上。
她下意识的抓紧,掌心却传来尖锐的疼痛。她轻叫一声,那音乐声也戛然而止,和出现时一样突然。
辛火火没学过声乐,耳朵对声音方位的判断力也很一般。因此,她无法得知那乐曲声是从何处而来。大厅?或者楼外?或者是谁经过走廊,正好响起的手机铃音。想到手机,她蓦然记起她随身的晚宴包还落在桌子上,得赶紧回去拿。
她加快脚步,可在此时,音乐声又响了。
辛火火后背上有点冒冷汗,第六感告诉她有不对头的事生。掌心也越来越疼了,她下意识的低头看,骇然现那胸针居然把她的手扎出了血。而且居然扎得很深,手心里冒出的血已经有一元硬币那么大。
她“咝”的吸了口冷气,因为真的很疼。更恐怖的是,她居然看到那个胸针的琴弦在颤动。再一秒,一串串音符响起,居然来自她的手中!
眼花了,她一定是眼花了!这么小的琴型胸针,怎么会传出那么大的音量。
况且,没有人拨动它!
辛火火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凝固了,但那琴弦却再度动了起来。不是她眼花,是真实的,小小的琴在她手心里颤颤巍巍,似乎在舔动她的皮肤。
(感觉自己好像狼外婆哦,给一群小红帽讲故事。然后讲到某些部分,都要问一句:怕不怕?亲爱的们?哈哈。)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