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是蚂蚱。”苏蔓横她一眼。
那昆虫绿油油的,怪恶心人,苏蔓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。
过了四十分钟,也不见白秋淼踪影,苏蔓看了眼航班信息,发现他们到的时候,刚好是飞机起飞的时间,肯提前了四五个小时出发。
周茜的耐心从不用在别人身上,眉宇间渐有不耐,眼刀甩在肯身上,生疼。
肯自知理亏,带着她俩去市中心胡吃海塞了一顿。
但美食不足以贿赂周茜,擦完嘴,她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,像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,正眼都没瞧过肯。
忽略与等待让肯焦虑,周寻处理完工作到达机场后,肯仿佛看到救星,迎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才来?”肯埋怨。
周寻斜他一眼,“好好说话。”说着,还把两杯咖啡递到两个女人面前。
“怎么没有我的?”肯就快大闹。
“我们沾亲带故的,你和周寻什么关系?”周茜优雅地抿着咖啡。
苏蔓呛了一下,脸突然有些红,周茜拍了拍她的背。
过了不久,终于看到航班抵达的讯息。机场人流如织,白秋淼和徐清灿被人流挤了出来。
等待这座航班的人们都带着破碎的心,小心翼翼地迎接旅人。
他们热情地拥抱,温馨地拥吻,绵绵暖意将冰冷的机场烘得暖洋洋的。
白秋淼步子轻快,在这样的情况下,还是微红了眼,徐清灿跟在她后头。
少年身着灰t,左手腕间的纹身在灯光下泛起光。
随着他靠近,苏蔓终是窥清了纹身的样式。腕间玫瑰盛放极致已有枯萎之势,枝头仅剩的两朵花瓣摇摇欲坠,而它下面是盘亘交错的荆棘。
苏蔓的神色忽然有些复杂。
“看什么呢?”徐清灿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纹身,供苏蔓观赏,“你要觉得好看,我也带你去纹一个。”
话末,还带着轻浮的哨声。
只是这张脸太犯规,像傅延晟的同时,又比他多一些不羁,不至于让人生厌。
周寻敛眉,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徐清灿的视线。
白秋淼的新房布置得差不多,他们回屋放了行李,又选了一个餐馆。
白秋淼绘声绘色地谈起自己在D国遭遇的海啸,那惊心动魄的经历,被她轻描淡写拂过,她谈的更多的是和徐清灿走过D国景点的奇遇。
从头包裹到脚的神奇阿三吹奏蛇曲,凶猛的眼镜蛇在他的吹奏下曼妙地挪动身体;到D国少女耳朵穿着各式各样的耳环,据说耳坠越大,身份越尊贵。
在白秋淼的描述中,那些身份高贵的女孩子耳垂都快掉到地上了。
但D国人以这为美。
“我觉得丑死了,但美没有定义。我没有生活在D国,所以也不好评价。”
白秋淼摊手,话题一转,又聊起她和徐清灿攀岩的事儿,她指着徐清灿,“他简直不怕死,要不是教练员一直阻拦他,他恐怕会只身攀岩。那多陡啊,掉下来就粉身碎骨。”
莫尔集团的天台,少年险些坠楼的场景浮上苏蔓眼前。
徐清灿很爱极限运动,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幼生长在F国,学了外国人那一套。
不仅如此,苏蔓仿佛还看到了苏朝阳夫妇相挽走在夕阳下,他们会对着每一个过路人微笑,会给每一个表演才艺的人一点小费,更会将市场里淘到的稀奇礼物带回家给自己的小女儿。
“下次你们不能胡来了。”肯正了神色,犹如刻板的老夫子,苏蔓顿时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