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程墨歇在霍书涵房里,一番恩爱后,霍书涵靠在程墨胸前,纤纤玉手轻轻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道:“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出京玩些日子吗?什么时候去?”
年前一大家子准备去看海,苏妙华被刘询留在京中,老大不乐意,程墨便说以后再出京游玩,半年过去,霍书涵不提,程墨还真忘了。
“孩子还小,哪经受得了舟车劳顿,明年再说吧。”程墨在她吹弹欲破的脸上啵的亲了一口,翻身把她压在身下,轻笑道:“要是明年我们再添丁,只好拖到后年了。”
霍书涵轻啐他一口,双手推拒他的胸膛,道: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说什么?我听着呢。”
“啊……手别乱动……荆州王曾住在我们府中,他谋反,怕是你也脱不了嫌疑,还是出京避避的好。”
霍书涵飞快把话说完,早就肌肤泛红,娇声低喘不止。
程墨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停了,看着她的眼睛,道:“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?”
按理说,早朝的事,早就应该传出来了,毕竟有两位朝臣破天荒地挨了廷杖。廷杖这种刑罚,放在武帝朝,那是家常便饭,放在当朝,那就是稀奇事了。刘询从没施过廷杖。霍然书涵听到风声,并不奇怪。
“没有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霍书涵见程墨神色凝重,满脸春情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,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。
屋角放一盏油灯,灯光透过帐幔透入,帐中朦朦胧胧,两人鼻息相闻,四只漂亮的眼睛对视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霍书涵脸一红,轻捶程墨一下,嗔道:“快说。”
那么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什么呢。
程墨从她身上下来,把她拥进怀里,轻声细语的,把早朝的事说了,然后问:“谁告诉你的?”
这是要推心置腹的意思了。
霍书涵道: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,我岂不枉为霍大将军的女儿?我想提醒你,又见你智珠在握,只好静观其变……”
程墨这才知道,这些天妻妾一直担心他。谋反这种事,一般人有多远躲多远,哪敢往前凑?也难怪她们担心了,难得的是,她们再担心,也信任他,默默支持他。
他抱紧娇妻,和她耳语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哎呀,痒。”
霍书涵娇呼,这个坏人,就会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