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在哪里都不好。刘泽心道,埋在哪里本王都不放心。他眼眸转了一圈,眼睛停在西侧一株青藤上,道:“这株藤前些天才施肥翻土,就埋在藤下吧。”
老杜想了想,道:“诺。”
也只好如此了,埋在别的地方,王爷不放心哪。
小院近处有小霜等奴仆逡巡,远处哨楼上,有阿飞等侍卫监视,要在院中挖地,不容易哪。老杜灵机一动,大声道:“王爷用的使的,没有一件凡物,俗话说,财不可露白,既要收拾,自当关起门户,省得财物为人觑去。”
院外不远处盯着院门的小霜撇了撇嘴,自言自语:“就你们这落魄样,有什么东西能落入我家阿郎的眼?真是丑人多作怪。”
老杜只当没听见,快步过去,咣当一声,把院门关上,插上门栓。
哨楼上眺望的阿飞皱眉:“大白天的,怎么关院门?”
他居高临下,纵然关了院门,也能望见小院的院子,可到底离得远,只能看个大概,当下跟同伴交待一声,几个纵跃,停在附近树上,俯视小院,院子的景物尽收眼底。
“那老内侍在青藤边做什么?”阿飞奇怪,自言自语。
院中靠近耳房处,有一株老藤,枝叶繁茂,一些枝丫已攀爬上屋程墨和张清在书房说话,才好些。
“嗯,”程墨点头:“确实拿人了,荆州王的幕僚闵子敏被拿进廷尉署。”
“哎呀,我的五哥,你留这个倒霉蛋在府中做什么?早该扫地出门了。”张清唰的一下站起来:“我现在就去让他滚蛋。”
说完,如一阵风般去了。
武空难得的不仅没有阻拦,反而苦口婆心劝程墨:“陛下不理他,你就别再做好人了,要是因为他,让陛下寒心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