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租金?我在京城有住处。”不帮我挡住沈定老匹夫,不帮我登上帝位,我要你帮什么忙?真当我没地方可去了?
“那你呆在我这里做什么?赶紧带上你的东西,走吧。”程墨像赶苍蝇。
刘泽起身就走。
闵贤和一众幕僚站在院子里一株古树下,古树树冠亭亭如盖,遮住大半阳光,又有微风轻拂,吹走暑气,相对来说,凉爽一些。
别的幕僚没有动,唯独闵贤走了过来,道:“王爷,谈得怎么样?”
他一直关注花厅中的动静,程墨和刘泽说话声音太轻,他听不清,又进不去,不免着急。
刘泽把程墨的条件说了,道:“他以为这里是客栈呢,难道本王真的没地儿可去,只能住客栈了?”他可是刚从祖宅搬出来。
“王爷,你糊涂啊。”闵贤急得跳脚,道:“这么好的机会,你怎么能错过?不管北安王要什么,都答应他,先住下来再说。”
“却是为什么?”刘泽真的不明白。他手下幕僚众多,有什么事,自有无数人献策献言,他只要挑他中意的吩咐下去就行了,天长日久,慢慢养成他在众多计策中挑选,而不是自己思考的习惯。
脑子不用,会生锈的。
闵贤道:“您住在他府中,沈廷尉要找您麻烦,难道不用先观望风色?若他真的找您麻烦,您不会拉上北安王么?毕竟这里是北安王府,难道北安王能眼睁睁看着您被沈廷尉欺压?”
没机会制造机会,有机会更不能放过啊。
刘泽经闵贤提醒,一拍大腿,道:“说得是,我这就答应了。”
“你答应?迟了。”程墨坐在刚才坐的椅子上,屁股没挪一下,依然在喝他的茶,道:“这里是北安王府,不是东市西市,由你讲价。”
“五郎,刚才我内急,去上茅厕了。”刘泽这下真的急了,万一错过机会,他上哪找这么好的庇护场所去?
程墨道:“说人话。”
“四千亩,五年租金,可好?”
这相当于程墨开价的一倍了,只为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。当然,若是能够坐上那个位子,四千亩良田算得什么,若是不能坐上,甚或事败,呸呸呸,他暗自吐了两口口水。
“你真要住在这里?”程墨道:“那写文书吧。”
刘泽松了口气,只要能住下,他真的一点不心疼这点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