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或是兄弟,或是老部下,程墨只见他们,别的朝臣,除了陶然等心腹派榆树出去说一声,他没事之外,尽皆不见。
刘干比较特殊,由霍书涵出面,也算独一无二了。
“他一个荆州王世子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派人行刺?”
得知事情原委,张清招呼兄弟,去把刘干打一顿,先教会他怎么做一个纨绔再说。程墨叫住他,道:“我现在假装不知道谁行刺呢,你要去打人,沈定还怎么查?”
只要沈定查出此事是刘干所为,就算没有他谋反的证据,刘询想办他,沈定便会找到他犯罪的证据,足以把他绳之以法。这便是皇帝鹰犬了。
程墨开口,张清不敢不听,只好气愤愤坐下。
祝三哥道:“王爷,不如让十二郎胖揍他一顿,让他知道厉害。”
一向胆小怕事的武空也道:“不给他一个教训,他不知道京城藏龙卧虎。依我看,让十二郎借故收拾他一番也好。”
张清见他们都帮着说话,高兴地道:“就是,五哥,你让我去吧。”
程墨点了点头。
张清一声欢呼,叫上齐康、任铭等一群小年轻,跃上马背,出府而去。这时刘干的马车刚离开北安王府,转过前面一个弯,突然七八匹马呼啸而来,马车避之不及,被一匹枣红马撞了。
其实说撞也不确切,马头堪堪碰到车后壁,马上骑士勒住马缰,枣红马唏津津人立起来。碗口大的马蹄搭在车壁上,车里的刘干额头碰到车壁,疼得他嗷的一声叫:“哪个小兔崽子敢追本世子的马车?不要命了?”
张清、齐康等人追来本就是要找碴,刘干先挑衅,正中他们的意。几人同时怒喝:“哪里来的小兔崽子,好好的道儿不走,偏偏要阻我等的路?”说话间,马鞭便挥了下去,打在车厢壁上砰砰作响。
车夫吓坏了,道:“哪里来的年轻人,这是要拆了马车的节奏啊。”
刘干的侍卫想上前阻拦,齐康扬起马鞭,把一个侍卫打落马下,喝道:“这就是下场。”
众侍卫踌躇不敢上前,昨夜莫名其妙死了那么多人,现在又有一群锦衣少年追上来挑事,谁都看出情况不对,那个强行出头的侍卫满脸是血,被打落马下,不停翻滚,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啊。这里是京城,不是荆州,可不是由着世子乱来的地方。
刘干钻出马车,认出领头的张清,道:“张十二郎?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他曾远远见过张清,当时身边交好的朝臣曾说,这人负责供暖局,每到冬天,京城的供暖全捏在此人手里,可谓位不高,而权重,若是要在荆州王府弄一套供暖设备,非找张清不可。
他曾去安国公府拜访过两次,都没遇到张清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,张清却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“你是谁?”张清装作不认识他,瞪眼道:“你撞坏我的马,快快赔来。”
枣红马好象回应张清一般,长嘶一声,打了个喷嚏。
刘干气结,道:“怎么要我赔你的马?”x4
抢劫也不是这个抢法啊。
张清等的就是他这话,若刘干乖乖认赔,他们就没办法出手了。他招呼一声:“兄弟们,揍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