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下来,纪驰几乎老了十岁,灰白的头发白多黑少。他露出笑容,道:“若王爷觉得这样可以,下官再安装两节车厢。”
齐铭送来的煤样子他研究过了,觉得可以带五节车厢。
程墨严肃地道:“最少可以再增加五节。八节车厢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纪驰讶然,道:“下官试试。”
这模型能动,添上煤,便能突突在开动。
“好了,赶紧去试吧。王爷还有正事呢,没空陪你闲话。”沈定赶人了。
他凶名在外,纪驰怎会不认识他?见他开口,不敢耽搁,马上告辞。
用不用这样着急?程墨侧目,待纪驰走后,重新换了茶,道:“沈廷尉,来三儿和沈怆的院子一直有人守着,刘世子所居的小客栈,也有人守着,你怕什么呢?”
沈定怒了,吼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害得他像没头苍蝇似的一筹没展,害得守城士卒天天在城门口守株待兔,这都叫什么事?
程墨耐心解释:“司隶校尉在行动。”
大家份属两个部门,办事的流程不同,你没让我支援,我哪敢乱插手?
沈定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,很快平静下来,道:“刘世子进城了?荀优跟他在一起?”
“是。”程墨把刘干祖宅的地址给了他,道:“可是我们用什么理由拿下他呢?”
人家奉诏进京,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随从?如果在城门口查到就不同了,只要荀优进了廷尉署,由不得他不招,只要他招供,刘泽的罪状也就定了。
沈定眼珠子快凸出来,看了程墨半天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所以司隶校尉只是暗中跟踪,并没有动手。
与此同时,刘干到宗正寺报告后,到未央宫递了觐见牌子,请求觐见皇帝。
刘询看着那块牌子,眼眸沉沉,良久,对小陆子道:“他胆子倒大。”
一个没有太祖血脉的远房宗室竟然异想天开觊觎皇位,然后当他是傻子般,肆无忌惮地求见,偏偏他还拿人家没办法。太搞笑了。
刘干等了两天,没有等到内侍传诏,也就是说,刘询近期不会召见他了。他有些奇怪,然后他没有闲着,到处拜访那些和刘泽走得勤的朝臣。刘泽远在荆州,又素有大志,送朝臣们的礼大方得很。
这些人都对刘干亲热得很,不仅留饭,还让家里的晚辈,那些和刘干年纪差不多的子弟出来,让他们和刘干结交。
而荀优对来三儿的追查也没有结束,可来三儿却像突然凭空消失一样,这让他更加着急。
“世子不妨多和朝中大臣的年轻一辈多多来往,从言谈中打听皇帝的为人处事。”荀优献策道:“尽量搜集情报,再做决定。”
“先生,那个宫人,要如何寻找?”刘干关心的是这个。沈怆被捕,他们无法联系那个新进宫的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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