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道:“五哥,让我跟他打。”
他早看霍禹不顺眼了,不就是有一个叫霍光的爹吗?要论及先辈,他的祖先因功封国公时,霍光的祖先还不知在哪当奴仆呢。
霍禹额头青筋暴跳,叫道:“来啊,两人一起上。五郎,你帮着外人打我,母亲一定不饶你,你给我等着!”
武空、祝三哥等人一直站在程墨身后,听到他最后一句,武空紧绷的脸部线条松了松,想笑又笑不出,祝三哥就干脆多了,扑哧笑出声,全场静寂中,这一声笑很刺耳。霍禹脸上挂不住,怒吼一声,朝祝三哥扑了过去。
祝三哥抬步要迎上,霍禹已被程墨拦住。两人打了起来。朝臣、勋贵们飞快退开。空地还没清理出来,霍禹踹翻几只椅子,都没能碰到程墨的衣角。
程墨勤练不辍,又上过战场,见过生死大战,岂是霍禹这种醉生梦死的纨绔可比?他看着气势汹汹,却拳拳落空,气得踹椅子。
程墨身手灵活,避过他几拳,一伸手把他制住,反剪他的双手,按住他的肩头,让他动弹不得,道:“今天来的都是为了听曲,我们演这一场,不输于参赛选手啊。”
霍禹极力挣扎,哪里挣得开?
气氛为之一松,众朝臣、勋贵的神情都轻松很多,安国公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连声道:“对对对,闹着玩的,闹着玩的。”
霍禹回头狠狠瞪程墨,咬牙道:“母亲一定会生气。”
程墨低声道:“沈子默奉诏办案,你当众这样闹,置陛下于何地?岳母得知,会生谁的气?”
最近霍显求告无门,受了不小的挫折,要是这样还不能醒悟,只能说她太笨了。现在的霍家,只能韬光养晦,哪能肆意张扬?刘询可不是昭帝。
霍禹满不在乎地道:“陛下又如何?”
不过是他父亲扶立起来的一个宗室而已,若是惹得他父亲不高兴,分分钟钟废了他,再立别的宗室当皇帝,若是宗室不堪大用,他不介意当皇帝玩儿。
这话相当惹祸。程墨威胁道:“你再这样,现在就搬回府去。”
一句话让霍禹没脾气,在大将军府得时时听母亲絮叨,晨昏定省时,父亲又要训他,哪有住在北安王府自在?
“五郎,放开,我们听曲儿。”霍禹服软了。
程墨放开他,吩咐小厮们重新把椅子、几案摆好,请看客们入座。众朝臣、勋贵见霍禹老老实实坐下,都大眼瞪小眼,安国公见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,决定回去马上去祠堂上香,谢祖宗保佑。
鼓乐重新响起,裳儿重新唱起曲儿,待她唱完,霍禹大声道:“这小娘子,霍某要了。”
裳儿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,这就成为霍四郎君的妾侍了?幸福来得太突然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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