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衍缇是他心中的神,不容他人亵渎。能成为壶衍缇的侍卫,跟在壶衍缇身边,是他最大的心愿,现在被派来护送伊稚,他的心情也很不好,不想跟右谷蠡王周旋,话传完,马上告辞。
这里是右谷蠡王的地界,勃勃连赫率领的四万人是右谷蠡王的军队的两倍,右谷蠡王心中多少有些顾虑,猜不透壶衍缇是真的送老父妻子过来避难,还是借机侵占他的草原,指给勃勃连赫扎营的地方,是在王庭边缘,快马奔驰也得一个多时辰才到,不过,勃勃连赫并没有反对,他从右谷蠡王的营帐离开后,立刻上马回自己的营帐去,并没有去跟伊稚和可敦告辞一声。
右谷蠡王心情大好,安排好伊稚一行人后,叫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妾进帐,胡天胡地去了。
夜空中的草原,只有呼呼的风不停歇地刮过。
右谷蠡王快活一番,倒在两个美貌的妾身上,呼呼睡去,睡梦中,只觉大地在摇动,熟悉的马蹄声奔腾而来。他悚然惊醒,还搞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真实,身上的妾已惊恐地叫了起来:“有人来了!”
程墨率军赶到时,正是午夜时分,乌云遮盖住星月,黑沉沉中,只见一朵朵营帐像白云似的,点缀在草原上,中间那顶帐蓬尤其的大。
程墨冲在前头,苏妙华紧随其后,一千五百军士跟群狼似的,奔涌而入。
很多人在睡梦中身首异处,很多人被马蹄声惊醒。伊稚疲累至极,睡得正沉,待得醒觉,发现一柄大刀就在头顶,挟着劲风砍了下来,他吓得魂都没了,连声道:“不要杀我,我是单于的父亲;不要杀我,我是单于的父亲。”
右谷蠡王这家伙太可恨了,吃饭时说得好好的,怎么一眨眼功夫,说翻脸就翻脸呢。伊稚快哭了。
抡大刀的是黑子,听不懂老头说什么,就在大刀快要砍到老头脖子上时,他发现老头身上竟然穿了一套绸衣。这是一个有身份的老头!
大刀擦着伊稚的脖子砍下去,伊稚只觉脖子一凉,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黑子拖着伊稚出帐,找人问这老头的身份去了。
帐外寒风刺骨,伊稚一下子冻醒了,感觉到寒冷,知道自己还活着,欣喜若狂地道:“放了我,你要什么都给你。”同时心中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程墨冲进王帐,眼前的情景让他很是无语,他一剑架在右谷蠡王光溜溜肉乎乎的背上,道:“起来。”
苏妙华生怕程墨有危险,紧跟在后追进帐中,一见眼前的情景,顿时火冒三顿,三座肉山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?她二话不说,上前一脚踹在右谷蠡王的光屁股上,骂道:“不要脸。”
右谷蠡王欲哭无泪,这些人来得太快了,他刚醒,还来不及爬进来,敌人已经冲进来,刀已经架在他背上啦。
右谷蠡王双手挡住下体要紧部位,结结巴巴道:“你是谁?”
灯光下,他看清来人,大吃一惊之余,心安了不少,来的是吴军,不是壶衍缇那四万骑兵突然袭击。只要不是壶衍缇就有活命的机会,吴朝一向善待俘虏。
程墨道:“你会说吴语?”
右谷蠡王猛点头,生怕点头慢了,程墨寒气森森的宝剑砍下他的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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