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得不可开交时,苏宁把雷昆邀进营帐,向他兜头一礼,道:“全凭雷校尉机智,一举击杀木那塔,才使事情有了转机。”
他代表吴朝泱泱大国前来颁诏,胖王一副敷衍了事的行径。安顿下来后,他才得知匈奴使者还在催讨解忧公主,并没有离去,他顿时觉得此事极是棘手,没想到不过半天功夫,突然山明水复,事情一边倒。
他对雷昆另眼相看,雷昆却没有半色骄傲之色,而是诚挚地道:“苏大人客气了,同为朝廷做事,何分你我?某幸不辱命而已。”
雷昆人看着糙,心着实不糙,要不然程墨也不会派他和解忧公主接触,打入乌孙高层了。成功混进解忧公主的侍卫队后,他便开始动心思,如何收拾木那塔这个匈奴使者。他没读过多少书,大道理不懂,想法简单直接,俗话说,两国交战不斩来往,可见斩来使是招人恨,让人翻脸成仇,仇上加仇的事。如果在乌孙,以解忧公主侍卫的名义,把木那塔宰了,会有什么后果?
他和一同成为侍卫的同伴商量了几次,制订了几个行动计划,同时几人飞快的和解忧公主的其他侍卫打成一片。
乌孙人是粗犷的汉子,平素最重英雄,雷昆几人身手都不错,几次比武,都略占上风,很快得到他们的友谊。
雷昆开始找机会激怒木那塔,然后趁他不备,把他杀了。今天吴朝使者苏宁前来宣诏,胖王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,欢迎这位天朝使者,没敢邀木那塔出席。木那塔得知,随即气势汹汹过来兴师问罪。
雷昆觉得机会来了,和同伴商议了一下,计划便开始了,果然一击成功。
苏宁对雷畏敬佩得不行,道:“幸亏程丞相重启司隶校尉,才成此功。”
不管以前司隶校尉制造出多少血腥的案件,杀了多少人,此时此刻,他总归因为隶校尉而得以圆满完成任务。
匈奴单于壶衍缇的大帐中,坚固的矮几被一脚踢裂,壶衍缇暴怒的声音传出老远,立在秋风中的营帐好象听到他暴怒的声音如在秋风中簌簌发抖。
“欺人太甚!立即发兵,不灭乌孙,誓不为人!”
乌孙的开国之君猎骄縻是冒顿单于抚养长大的,又在老上单于的帮助下才得以报杀父之仇,立国,现在羽翼丰满了,就杀匈奴使者。反了他了。
帐中婢女惶惶退后,只恨不能立即逃出帐去。
壶衍缇发了一通脾气,吩咐召左贤王商议。左贤王还没来,第二道消息送来,吴朝要对匈奴用兵,壶衍缇接到消息,更怒,拨出腰间佩刀,一刀把那张可怜的矮几劈成两半,一个婢女吓得腿一软,坐倒在地。
他怒吼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,帐外的马听到这一声吼,都不安地噪动起来。
“一定要战,啊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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