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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墨人还是不错的。这是刘干的看法,他早把程墨训他,强行称呼他为贤侄,死乞白赖要当他叔父这些事忽略了,在给刘泽的信中,把程墨为他解围,让他顺利见到刘询的事详细写了,当然,对刘询的长相印象足足写了两页纸。
现在,纸张已经在上层社会流传开了,谁写信不用纸,会被鄙视的。
他派人把信送走,然后备下一份厚礼去北安王府。
什么人情都没有殿前解围大。虽说刘干心心念念总有一天父亲会坐上这个位子,然后在某天驾鹤西去时把位子传给自己,但同时他也清楚,自己父子一天没坐上那个位子,一天不能掉以轻心,见程墨帮他解了围,之前对程墨的轻视不满全没了,代之的是感激。这份人情,得还。
程墨出宫回家,刚换了衣服,狗子神色怪异禀报刘干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狗子现在眼高于顶,一般人一般事不放在他眼里,这副表情,肯定有事。
“阿郎,这位刘世子好大的手笔。送了小的一件古董,求小的通报。”狗子犹豫了一下,还是实话实说。程墨不允许他们仗势欺人、强取豪夺,但该挣的外快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,刘干硬往他手里塞的东西,他并不担心程墨责罚。
“古董?什么古董?”
这个时代也有古董,不过数量相对少些,等闲没人拿出来,都当传家宝呢。送一个门子就拿出一件古董,可真是大手笔。???要??看书・
“青铜器。”狗子想笑又忍住的表情。
程墨着实被惊着了,送门子一件青铜器,刘干脑袋被门夹了吗?
能被称为古董的青铜器,一般都指从周朝的墓中挖出来的陪葬品,价值不菲。武帝时代,铁器开始普及,程墨穿过来后,为制造火车铁轨,又改良了冶铁术,现在谁要是使用青铜制品,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。
青铜器具哪有铁器锋利坚固耐用?
“阿郎,您看,是不是叫他进来?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刘干大手笔还是得到回报的,在程墨恍神时,狗子陪着小心问上一句。
“请到花厅用茶吧。”就算刘干不来,程墨也要派人去叫他。
刘干当然没想到见与不见,全在程墨一句话,还庆幸送了一份重礼,狗子才巴巴去通报,又为他美言,才没有被晾在门外,得以进府。他实在被晾怕了。
程墨刚进花厅,刘干赶紧把茶杯放下,站起来执晚辈礼:“王叔。”
刘询自认低一辈,程墨哪好再以长辈自居?他扶起刘干,道:“本王跟刘世兄长开玩笑,刘世兄不要介意啊。”
一句世兄叫得刘干如六月天喝冰水,心里那个舒爽,脸上更是笑开了花,嘴里连声道:“不敢不敢,小侄,哦,不,某,那个,程兄和我开玩笑,不是看得起我么?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旁边榆树翻了个白眼,你得有多贱,才有叫人叔的爱好?
两人分宾主坐下,刘干先送上一个古色古香的匣子,道:“多谢程兄解围,在下实是无以为报,一点小小心意,还请程兄笑纳。”
程墨推辞。
“程兄若是不收,就是瞧不起在下了。”刘干佯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