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许婉先是愕然,接着勃然大怒,喝道:“你说什么!”
她美眸如欲喷火,显得十分愤怒,要是别人定然收敛,可祝三哥是什么人?他本就是个见了美人儿走不动道的,自从担任卫尉后十分克制,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这贫嘴好色的毛病还是改不了。
眼见许婉快暴走,他还不紧不慢道:“不然,为何非要跟北安王比试?你不就是思念他,想见他一面吗?”
见他越说越不像话,程墨道:“三哥别乱说。”又对许婉道:“他胡言乱语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我让人带你们去逛逛吧。”
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,对未来的夫婿也有过幻想,许婉当然也不例外。程墨长相俊朗,地位超然,是京城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,爱犬没有被射杀前,许婉也对名声在外的程墨十分好奇,想见一见这位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异姓王。
可好奇是一回事,被人当面说她暗恋人家是另一回事,何况自从爱犬被程墨射杀后,她对程墨的好感荡然无存,一心只想为爱犬报仇,最近勤练弓箭,只想为爱犬出一口气,并没有别的想法。
许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突然从婢女手里接过硬弓,如风般疾冲而上,劈头盖脸朝祝三哥打去,边打边骂:“去死!”
她速度太快了,祝三哥没想到她骤然发难,避之不及,硬弓有两下落在他头脸,辣地疼。他赶紧躲开,脸色难看地道:“太没家教了,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。”
许婉还要追上去,被程墨拦住,道:“有话慢慢说。”
“你偏心。”许婉很是委屈,大眼睛喷火,眼眶却渐渐地红了。
她的样子,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软,程墨也不例外,温声道:“你已经教训他啦,够了。”
“不够,远远不够!”许婉一想到刚才这个可恨的中年大叔说的话,就觉得怎么打他也不解气,挥起硬弓又要上。
程墨道:“他皮糙肉厚,多打几下也没什么,别把你的爱弓打坏了。”
许婉低头看手里的弓,细细检视可有裂痕。祝三哥不干了,道:“王爷,你这话说的……我们还是兄弟不是?”
什么他皮糙肉厚?难道他不是爹生娘养?还不如一张弓!
程墨回头用嘴形道:“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难怪他能把冰山美人霍书涵娶回家,哄女人确实有一套。祝三哥不服都不行。
许婉检查了一遍,确认弓没有裂痕,嘟起小嘴道:“他那么编排我。”
她的样子,更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向亲近的人诉说委屈,而不是发泄怒火。
程墨道:“你已打他啦,都把他打成猪头了,气总该出了吧?”
许婉见祝三哥额头一道红肿的印痕,他这个样子,想必得好几天没办法出门见人了,顿觉十分解气,抿嘴笑了,点了点头。
待婢女带少女们去逛,祝三哥心服口服地道:“我自认泡妞有一套,可现在才知,不如你多了。王爷什么时候有空,教我两手呗。”
张清、武空等兄弟纷纷点头,刚才人人看出,许婉翻脸了,没想到程墨三言两语把她哄得笑靥如花。这样的手段,他们不服不行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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