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去得远了,韦志站在那里,心中有一万头呼啸而过。
“什么,乐大人和霍四郎商议弹劾北安王?”伍全霍地站起,不敢置信地道。
乐圆和霍禹前后脚出事,一死一挨闷棍,他不是没想过两者之间有关系,可霍禹说,乐圆死那天晚上,曾到大将军府求见,他没见他,乐圆的死,跟他没有一个铜板关系。
如果那天晚上,霍禹不仅见了乐圆,两人还曾商议弹劾程墨,那性质就不同了。一瞬间,伍全想到很多。
韦志见他脸色惨白,额头汗如雨下,知道事情重大,嘴唇也哆嗦了,搓了搓手,道:“大人!”
您老人家不会杀人灭口吧?他真的后怕了,真不该把道听途说禀报上来。
伍全定了定神,道:“这件事谁也不能说。”韦志是他的心腹,他哪能看他祸从口出?
韦志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,道:“诺,卑职从没听过任何言语。”
这就对了,伍全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待韦志退下后,他一个人发了半天呆,各种念头纷至沓来。程墨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?他揽下这件差事,这些天一直听取汇报,跟进案情进展,是什么用意?万一确实是程墨做的……他寒毛直竖,不敢想下去。
这天,他比往常迟了一个钟头到北安王府。他到时,程墨已吃过晚饭,陪妻妾们说了会儿话,正和佳佳和青青两个女儿玩,佳佳和青青吵着要骑大马,佳佳推了青青一把,青青一屁股墩坐在榻上,扁了扁小嘴,哇哇大哭,程墨正哄着呢,伍全来了。
“王爷,下官无能,查了这么多天,查不出一点端倪,请王爷恕罪。”伍全行礼后道。这件事,他决定不说,就当还程墨的人情了。如果不是程墨接手,他非得被霍显这老巫婆折磨死不可,哪能站在这里说话?
程墨不置可否。这件事,要是查出来才有鬼了。
伍全回去,连夜写奏折请辞此事。
刘询准了,下诏沈定彻查乐圆被害一案。霍显得知诏书中没提霍禹一个字,气得把刘询大骂一通,又坐车到北安五府找程墨,让程墨继续查。
程墨找借口推辞。
霍显气得在霍书涵面前说了程墨一堆坏话,又埋怨她不该嫁给程墨,她要是进宫为后,自己怎会受这种气?跟皇帝吹吹枕边风,什么事搞不惦?
霍书涵道:“母亲,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,五郎不爱听。”
想到自己姿态放那么低,程墨还撂挑子,霍显气道:“他敢!”
霍书涵无奈看她,摊上这样的娘,也真是没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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