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来了很多着统一服饰的护院把府邸团团围住,府里的下人都慌了,一个个面如土色,四处乱跑,很快惊动了王氏。
“怎么回事?朗朗乾坤,谁敢不讲王法?”王氏大怒,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,道:“给我按品大妆,我要去会会安国公。”
女儿闯下大祸,东闾英的妻子岳氏哪敢跟婆婆说?她不敢接话,妯娌却不留情面,添油加醋道:“您老出去,只有丢人的份。谁叫我们家的姑娘能干呢,把人家快临盆的孕妇撞翻在地,还压在人家的大肚子上,叫人家怎么善罢干休哟?”
王氏忙问怎么回事,二儿媳把从婢女那里听来的话绘声绘色说了,就跟她当时在场,亲眼目睹似的。
“玉儿呢?叫她来见我!”王氏气得倒仰,厉声道。
二儿媳妇撇了撇嘴,你平时不是最疼爱这个小孙女吗?她就是个惹祸精,给您惹来灭门大祸,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偏心她!
东闾玉已经完全懵了,连哭泣都忘了。她活了十七年,从没如此刻般,觉得人生灰暗。她让桃花取白绫来,道:“你们各自逃命去吧。”
现在就是想走,也走不了啊。桃花紧紧抱住她,道:“姑娘,你别这样,天无绝人之路,阿郎一定有办法的,一定有办法的……”
她越说越小声,越说越心虚,连自己都不相信,东闾英有什么办法平息程墨的怒火。别人不知道赵雨菲当时有多危险,她能不知道么?
东闾玉道:“没有办法的。”
当初,父亲不就是想攀附程墨,才把自己送去永昌侯府的么?
另一个杏的婢女倒还冷静,道:“姑娘不用怕,阿郎也有些人脉,怎么会没有办法?程卫尉又不是霍大将军,哪能一手遮天?您且把心放在肚子里,待阿郎把事情解决了,再给你说一门好亲,保准您的夫婿比程卫尉地位还高。”
桃花冷笑道:“痴人说梦。程卫尉不能一手遮天,谁能?”
两个婢女抖嘴,东闾玉的心思倒慢慢活泛了,或者父亲有办法也说不定呢,门子不是劝他去找姑丈么?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。她想着,慢慢把白绫放下。
听说王氏叫她,她赶紧换了衣服过去,没想到王氏一见她,便扇了她一巴掌,厉声道:“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?你怎能如此恶毒,连怀孕的妇人都不放过?”
这一巴掌把她打傻了。王氏一向慈爱,她要月亮从不给星星,突然变脸,让她无所适从。她脸上火辣辣地疼,眼泪在眼圈里转来转去,不敢掉下来。
岳氏看女儿这个样子,心疼得不行,赶紧把她搂在怀里。
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,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又来一批人包围我们府了。”
程墨带了两百个护院,和安国公府的护院合在一起,一共五百人,把东闾英的府邸围得密不透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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