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武将都道:“看来我等有机会捞功劳了。”
若是有人谋反,武将领兵平叛,便有功劳可捞。
吴渊面如土色,浑身颤抖,以额触地,哆哆嗦嗦道:“臣不敢,臣罪该万死。”
罗光也吓出一身冷汗,以后谁再说武将没脑子,他一定不同意。
刘询摆手道:“程卿开玩笑呢,吴卿不必惊怕。这件事,就这样定下来吧。”
吴渊哪还敢再说?再说就要被下大狱了。
罗光再望向自己身侧的同僚,文官们或是低下头,或是面无表情。今天完全败在猪队友手上啊,罗光愤愤,却无可奈何,只能散朝后回府和儿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了。
苏执率行响应,道:“臣等自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取尽天下英才。”
看看吴渊的下场,便明白自己两边不得罪是多么英明了。苏执为自己危急关头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,脸上不自禁便有了些笑容。
罗光回天无力,只好和一众文官一起行礼道:“臣等领旨。”
吴渊直到刘询宣布散朝,摆驾出殿,才敢抬头。他额头触地的地方一滩水渍,却是刚才汗如浆下留下来的。
罗光把他扶了起来,两人落在后面,待同僚们走得差不多了,才道: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?”
就事论事不成么,非要攻击程墨,这不是找死吗?
吴渊刚刚在鬼门头走了一遭,惊魂未定之际,不仅没有得到好友的安慰,反而挨了埋怨,不免怫然不悦,道:“要不是你向我示意,我怎么会出声?”
好在他没有第一个跳出来,要不然罗光一定不会帮他说话,大狱是坐定了。
罗光如何不清楚他的脾气?何况自己跟他一样,嫉妒程墨如火箭般窜红,平日闲谈提到程墨,言语间多有鄙视不屑。他长叹一声,道:“陛下亲政,以后你我须和程卫尉多多亲近了。”
要不然,这官就做不长啦。
吴渊长叹一声,沉默不语。已经得罪了程墨,还有弥补的机会吗?只怕他会给自己小鞋穿啊。
程墨和公孙息走在一起,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里,公孙息站住了脚步,道:“听说匈奴内乱不止,正是出兵的良机,还请卫尉劝一劝陛下。”
武将的功名都得出生入死,在战场上搏来,这样总不动兵,他上哪捞功劳?
程墨道:“陛下刚刚亲政,不宜出兵,这话武威侯休要再说。”
公孙息也明白,霍光刚退,群臣还未对刘询心悦诚意,诚心归附,这个时候妄动刀兵,徒增动荡。他以为程墨年轻,想拿程墨当枪使,没想到程墨不好忽悠,不由干笑两声,道:“是我太过心急了。”
看来,程墨并不像传言说的那样,有勇无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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