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三哥呆了,喃喃道:“是挺严重的。”
原来自己遇到的事还算轻的,他不好意思再麻烦武空,道:“你忙你的吧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出了供暖所,他在街上溜哒半天,还是决定去向程墨请罪了,只要不开除他,什么处罚他都接受。主意拿定,心也安定了。
程墨看着面前的名单,眼眸沉沉。羽林郎是勋贵之后、纨绔子弟,这些人都是含着金钥匙出世,受到良好教养,素质应该比别人高,但事实并不是。
约过细致的调查,他现其中有一成人轮值的时候只是当个摆设,只要有人送礼,便让人随便进出。这些人能随意进出,自然能传递东西,祝三哥只是运气不好,遇上丁荣而已。
他在羽林卫时日不短,名单上的人他大都认识,有些平时看起来,还很老实木讷,没想到也是奸滑之辈。
他食指轻敲桌面,想着要怎么处理,祝三哥来了。
“卫尉,”祝三哥陪着笑脸行礼,道:“我犯的错实在太大了,造成恶劣的后果,特地来自请处罚。”
“哦?!”程墨抬眸看他,道:“你犯了哪一条?”
祝三哥一指程墨公庑墙上挂的《处罚条例》,道:“第五条,私自收受贿/赂,放没有腰牌的人出宫;第八条,收受贿/赂,纵容没有奉旨传递私物。”
“该怎么处罚?”程墨道。
祝三哥哑巴了,第五条的处罚是开除出羽林卫,永不录用,第八条的处罚也一样。他就是那只被拿来儆猴的鸡啊,呜呜。
程墨道:“你既知错,我也不为难你,自明天起,离开羽林卫吧。”
这是劝退了。
我想留在这里啊!祝三哥心里咆哮,哭丧着脸,道:“您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?能不能让我戴罪立功?”
程墨道:“我确实说过要看你的表现,这两天你的表现怎么样?”
“我这两天……”祝三哥说不下去了,这两天,他想着即将会受到的处罚,慌了,哪有把心思放在轮值上?昨天要不是同班的兄弟机灵,就被一个内侍蒙混过去了,当然,这内侍也吃不了好,但是他却是实实在会受处罚了。
程墨道:“怎么不说了?”
你不是挺能的吗?还敢指责他不顾兄弟情义,没有给你派差使,要是不想在羽林卫干,早说啊,别误了他的事。
祝三哥道:“卫尉,我们兄弟一场,你要让我出羽林卫也行,但一定得给我一条活路啊。”
起码得在供暖所给他安排一个差事,祝三哥快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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