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埋怨道:“肖太医说,过几天就好了,连药都没开。阿郎,不知他医术高不高明,夫人病成这样,奴婢看着多揪心,哪能不开药呢?”
赵雨菲好不容易呕吐完了,漱了口,喘了口气,道:“不要胡说,肖太医既说没事,自然没事。”
她记得顾盼儿怀佳佳时,可没这么呕吐过了。
程墨吩咐重新盛碗粥来,柔声道:“再吃几口。”
刚才吃的那几口,全都呕吐光了。
赵雨菲摇了摇头,待翠花端痰盂下去,把头靠在程墨怀里,歇了半天,才道:“娘娘赏了好些东西。”
两人月份差不多,许平君得知喜讯后,连续几天都有赏赐。
程墨轻抚她的后背,道:“陛下得知你有喜,也想赏赐,被我拦住了。”
“嗯。”赵雨菲应了一声,只觉他怀里很舒服,闭上眼睡了。
程墨给她盖了被子,换个姿势,让她睡得更舒服些。过了半个时辰,翠花在门外道:“阿郎,张十二郎君来了。”
张清这么晚来,肯定有事。
程墨把赵雨菲的头放在枕上,让她躺好,起身去了书房。
张清负责京中铁匠泥匠的登记管理,忙到这时,总算忙完,水都没喝一口,匆匆赶来,把名册递给程墨,道: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程墨翻了翻,见铁匠只有两百余人,有些意外,道:“只有这么多?”
京城这么多的人口,按理不止两百余名铁匠才对。张清苦笑道:“有些自恃清高的,得知消息,马上离京。”
虽是匠人,却有高低之分,那些自认为大师级的人物,自然不屑这样随大流被呼来喝去。
程墨道:“离京的可有名册?可知去向?若有真本事,你亲自去请,务必把他们请来,未央宫也要安装设备,需要这些人铸造高品质的管道。”
为皇帝的宫室出力,和为百姓出力,有本质的不同。
张清喜道:“未央宫也要安装吗?那敢情好。”
话说完,他匆匆告辞回去。
程墨去赵雨菲房中,见她睡得正香,叮嘱翠花好生侍候,才去霍书涵屋里歇了。
第二天散朝后,武空来说看中一个两进的院子,离北阙不远,很适合办公,路途也近。程墨处理完手头的公务,马上去看,觉得不错,便定了下来,做为供暖工程的临时指挥所。
陶然时常关注程墨这边的动向,见连衙门都齐备了,跑来自告奋勇道:“我的字还算可以,要是卫尉不嫌弃,我毛遂自荐,为这新兴的衙门写一副牌匾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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