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想来,刘询一定不喜欢刘],才会没有应朝臣所请,立刘]为太子。这样一来,他便有希望了。
开春后,他重金收买的宫人送回信息,刘]上学迟到,他认为机会来了,便指示安插在京城的朝臣上奏折弹劾。
可是结果出乎他意料,朝臣被训斥一顿,而刘]却没有受到任何责罚。
这不对啊。
接到消息,他召集两个心腹商议了一夜,重新部署计划,务必除掉刘]这个皇位拦眼虎。
程墨想破了头,也想不出竟是远在荆州的刘泽在搞鬼。天色将暮,他和侍卫们到了镇子,找家客栈投宿,又请当地一个大夫为依儿看病。
大夫刚从地里回来,脚上的泥还没有干。说是大夫,只是祖上传下两张治风寒的方子,镇上有人得了风寒,便请他照方抓药,喝了能好则好,喝不好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。镇上人不多,靠治病救人非饿死不可,靠谱还得种庄稼,因而,大多数时间,大夫跟农户没有不同,都要侍弄那一亩三分地。
依儿本就好了九成五,喝了药,再睡一觉,第二天醒来,整个人精神奕奕,于是连呼大夫是神医。
程墨笑了,他从来没见过两脚带泥的神医。
再奔驰三天,总算长安城在望,远眺高大巍峨的城墙,依儿兴奋得大叫:“我到京城啦!”
总算回家了。程墨也很欢喜,微笑道:“不用这么大声,没看人家都在看你吗?”
路上行人很多,一个个如看神经病般看她。
“我不管。”依儿紧了紧程浪墨的蜂腰,道:“我就想喊。”
“你要喊我不管,你只管下马喊个够,别跟我在一起,我丢不起人。”
“你好小气。”依儿撇了撇嘴,终究闭嘴了。她一直不肯和黑子他们一样叫程墨阿郎,最多叫王爷,大多数时候你呀你的。
程墨不太介意她如何称呼,因而一路上也就这么过来了。
程墨担心宫中有事,进了城,先派人回府报讯,顺便把依儿带回去,自己却带了黑子、阿飞两人,直奔未央宫。
刘询得报,大喜过望,道:“快请。”
程墨到来东殿,远远见廊下一个熟悉的人影,刘询已在廊下等候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大哥回来就好。”刘询赶紧上前扶起程墨,和他把臂而入。
程墨细细观察,刘询既不憔悴,也没有瘦了一圈,跟以前并没有不同。那急召他回京,为了哪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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