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能不能别这么直白。
程墨道:“今天的招标由陈别驾主持,本王只是随便监督一下,若陈别驾有徇私舞弊行为,欢迎举报,一经查实,本王定不轻饶。”
陈宜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。
赵四额头的汗也直往下淌,张口结舌道:“草民不敢,草民不敢。”
我的亲娘啊,就是给我熊胆,也不敢举报陈别驾啊。赵四想哭。
程墨正色道:“招标会结束,你们觉得陈别驾处事不公,尽管到本王这里举报,本王定会凭公处理。”
看他不似说笑,众富商只好齐声道:“诺。”若陈宜真的循私,有谁会真的去举报,那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陈宜早就明白有程墨在,差事不好办,可听到他这么说,身子还是抖了一下。
程黑一泡茶喝完,众富商还没有把锦囊交上来。他倒也不急,闲闲地伸个懒腰,起身走到池边,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。
那边,富商们有的难以下笔,有的写了涂,涂了写。哪怕心里有个计量,真到落笔时,还是胆战心惊,好些人更想,没有搭上程墨,报价只是笑话。
从辰时到午时,招标会还没能结束。程墨喝太多茶水,饿了,道:“你们慢慢想,不急,想好了再写。今天要是不能定下来,不还有明天吗?明天不能定下来,还有后天。”
富商们打个寒战,北安王,你这话说得我们心底发寒啊。
富商们大多不识字,不过他们早就让帐房先生把几个字教了无数遍,只是字很难看,不过,不是考状元,意思明白就行。
很快,都写好了。
赵四等别人交上去呢,没想到所有人齐唰唰看他。
枪打出头鸟哪。他心中哀叹,道:“王爷,草民写好了。”
伙计过去把他的锦囊收走,交给陈宜。
接着,陆陆续续有人交上来。
陈宜清点完毕,当场把竞标者和报价写在身旁用两条竹竿撑起来的白布上。众富商才明白白布的用意。
程墨让陈宜做这么一件像七十年代放露天电影似的布幕,就是当白板用的。
赵四叹道:“王爷高明,果然公开透明。”
他刚才以为得罪程墨,哪怕报的价再高,也不会中标,好在他不识字,要不定然把底价再往上提。
程墨淡然道:“本王一向言出必践。”
报价高低一目了然,想作弊也没办法。
二十份盐引由价高者得,人人心悦诚服。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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