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征行礼毕,道:“王爷觉得扬州气候跟京城差不多?下官也这么觉得。”
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。
程墨随意笑笑,不置可否,待沈三带伙计摆好碗筷,恭请他用餐,道:“周州牧要不要一起吃点?”
满满一大桌子菜,香气直往鼻子里钻,勾得人谗虫都起来了。周征咽了口唾沫,道:“王爷盛情,下官切之不恭。”
“来,坐下。”程墨招呼他,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。
沈三识相的再摆上一副碗筷,在旁边侍候。
两人吃完饭,撤下菜,上了茶,程墨道:“周大人昨晚来过?”
周征一直在观察他,见他似乎全然不知昨晚州牧府中发生的一切,稍微放心。在他看来,程墨才多大年纪,锐气本事是有的,这养气功夫肯定不够,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,哪个能藏得住事?他既没有异色,想必是不知情了。
周征紧绷的肩膀放松了,落在程墨眼底,他的笑容更盛。
“下官听说王爷的侍卫病了,沈三满城的请大夫,下官放心不下,特来瞧瞧。惊扰王爷了。”
“那倒没有。本王睡得沉,刚刚才知。周大人有心了。”并不说生病的侍卫病情如何。
两人说着没营养的废话,直到实在无话可说,周征才告辞。
程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笑了笑,黑子凑上来,低声道:“已办妥当。”
翡翠居门口那么多人守着,又有差役,自然不可能从大门口把人带进来,不过,绕到花园,跃墙而过,却是可以的。北安王住在这里,哪容闲杂人等在花园中晃荡?早就清除干净了。
郭伯被带去周进房里,老人家见到周进的样子,老泪纵横。
周进道:“有北安王呢,你不用隐瞒。”
老人担心地道:“周州牧不会对北安王下黑手吧?”
周征在扬州一手遮天,他实在担心程墨会步周进后尘,遭周征毒手,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