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旅行结婚?”许平君觉得新奇,这新名词她听也没听过。她宣许婉进宫,问许婉的意思。
许婉满心眼里只要和程墨在一起就好,举不举行婚礼并不重要,何况想到可以只和程墨在一起,还可以摘桃子,哪有不答应的。
“傻妹妹。”许平君恨铁不成钢道。
塞外,云可和雷昆一行人已赶到王庭,遵临行前程墨的嘱咐,出塞后,雷昆在明,云可在暗,一人和虚闾权渠周旋,一人暗中寻找壶衍缇子嗣的下落。
复珠暗中观察两天,见雷昆和虚闾权渠打得火热,心中疑虑,不敢申诉冤情。可这是唯一的机会,若吴使离去,儿子不仅没有出头之日,还有性命之忧,这让她如何取舍?
云可乔装成雷昆的随从,四处寻访,没有线索,回到帐中,偶然发现有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在远处窥视,他刚走过去,女人便跑开,他返身走回,女人又走回来,如此几次,让他疑心大起。
复珠见云可进帐,又走近些,侧耳倾听帐中可有谈话。她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,多少能听懂一些吴语,连蒙带猜,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。
云可从另一边出帐,绕到后面,蹑在她身后,趁她不备,一把擒住,待得看清她的样子,吃惊道:“可敦?”
上一次,云可随程墨到王庭,扮成一个侍卫,回京后又没见过他,复珠哪里认得出他,道:“你认得我?”
这些天云可一直在寻找壶衍缇的子嗣,当然也寻找过复珠,只是虚闾权渠在报给刘询的奏折中说,壶衍缇一家在沙漠中遇袭,死于非命,云可猜测复珠定然为他所害,没想到竟在王帐附近。
“可敦请借一步说话。”云可见附近没人,赶紧放开复珠,请她进帐。
复珠睁大眼睛看他,道:“你能相信吗?”
云可道:“我这里有北安王亲笔信一封,还请可敦进帐,看了信,我们好说话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程墨的信,交给可敦。
复珠匆匆拆开程墨的信看了,跟随云可进了吴使的大帐。
雷昆不在帐中,被虚闾权渠邀去王帐喝酒。云可请复珠坐了,问起她回王庭的经过,以及回到王廷后的经历。
复珠把程墨的信给他看,道:“王爷说,你们能相信,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,请为我做主。”
云可道:“可敦有所不知,正是因为对奏折生疑,王爷才派我等到王庭了解真相。只要还有王子活着,王爷定然会为可敦和小王子做主。”
复珠连声道谢,把在沙漠遇袭,壶衍缇死于匪中,回到王庭,母子又为虚闾权渠所害,如今只有幼子寄在牧房的帐中,等等事由叙说一遍。
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活下来。云可心头一喜,拍胸脯道:“可敦放心,包在我身上,定然向王爷禀报,请王爷为你做主。”
当天,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送回京城,第二天,雷昆离开王庭,离去之前,答应虚闾权渠,一定在皇帝面前为他美言,让赦封诏书早点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