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不在意,司隶校尉交出去,重新创立一支密探就是了。只是他前世忙忙碌碌,以至累死,重活一世,只想享受人生,可不想再过劳碌的日子,初穿到这里,一切为了生存,那是没办法,现在有条件,为什么还要拼死拼活?
“是啊是啊,”有朝臣干笑道:“来的都是喜欢听曲儿的,大家兴趣相同,岂不自在?”
散朝后,这人也为赶到北安王府听曲还是回衙门办公而犹豫,最后还是听曲儿的想法占据上风,才巴巴地赶来,刚才安国公的话听在耳中,尴尬不已。
程墨道:“正是,时间差不多了,开始吧。”叫榆树:“不要再放人进来了。”
先前那位朝臣庆幸不已,要是再犹豫一会儿,可就不能欣赏京城十大青/楼的名/妓唱曲儿了,机会难得哪。
程墨总算能安安静静地听曲儿,不枉举办歌唱比赛的初衷。这一次,决出二十名优胜者,有十名惨遭淘汰。
能为京官的都是猴精猴精的,接下来两天,北安王府安静得很,只有张清、武空、祝三哥等人如常过来,平时那些上紧着送礼的人都不见了。
华锦儿担心程墨想不开,为他磨墨时,道:“那个什么司隶校尉也没什么好,交出去就交出去,阿郎不要在意。”
程墨失笑,道:“我很在意么?”
小妮子认真道:“阿郎就是不在意,我才担心啊。”
她观察程墨两天了,见程墨不是看书就是哼曲儿,兴致来了还教她唱曲儿,教的还是上次那样的曲儿,小妮子以为程墨强自忍耐,怕他憋坏,才劝他呢。
真是孩子。程墨哭笑不得,摸了摸她的头,道:“不在意就不在意,有什么好担心的?别多想了。”
“阿郎,你弄乱人家的头发了。”华锦儿大发娇嗔,不依地嘟起嘴。
她的头发柔软温顺,如绸子般光滑,程墨收回手,指尖似乎留有她发尖的香气。
“唱一段曲儿阿郎听听,就唱那首《青花瓷》吧。”
“哦。”
柔柔的女声轻轻地唱起来。
何升走马上任,第一件事便是查程墨,他吩咐下去:“派人十二个时辰守在北安王府外,调精干人手混进府去,看他每天做什么,说什么,不漏过一件小事,不漏过一个字,有关他的事,统统来报。”
程墨是司隶校尉的老大,很多人接受不了何升这样地安排,有的告病,有的以母亲有病为由请假,很多人向程墨递话,何升在查他呢。
程墨淡淡道:“让他查去。”
要是留有手尾,他就枉为程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