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郎君可还好?”他问。
清越忍着笑,道:“好着呢,天天在房里睡觉,醒了就吃几块点心。他说府上的玫瑰糕做得好,让我再拿些回去。”
这是来要点心了。
程墨哈哈大笑,吩咐厨子立即给张清做点心。
又过了三四天,安国公夫人天天和安国公吵,说如果他不改了主意,立即和离。安国公看着实在没办法,只好在宫门口守着,总算把程墨等到了。
“贤侄,那逆子就听你的,你快劝劝他。”安国公一脸讨好地道,说话间,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了过来,也不知盒子里装了什么珍宝。
程墨哪里肯收,把小盒子推回去,道:“伯父有话到车里说,这里人来人往,说话不方便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安国公连连点头,和程墨上了停在远处的马车。
“贤倒啊,我真是没办法了,这都快十天了,那逆子,不吃不喝,躺在床上不起来。”安国公说着,眼眶就红了,声音也哽咽了,道:“你是他的知交好友,不能看着他真的活活饿死啊,你得劝他一劝。不过是一个妻子,娶回来摆在屋里,他喜欢多少美貌女子,要纳多少妾侍,不都随他吗?”
在安国公看来,和东闾氏联姻顶顶重要,这样,安国公府就两条腿走路了,既有勋贵的尊荣,又有世家的名声。
如果不是东闾氏瞧不上庶子,他也不会这样逼张清。
安国公絮絮叨叨说完,见程墨冷着脸看他,一双桃花眼更是没有丝毫表情,不如讪讪住了嘴。
程墨这才道:“伯父可知,我们见过东闾家的姑娘?长相中上,只是眼高于顶,并不是十二郎的良配。”
安国公的心凉了半截,道:“这么说,你是要十二郎另择良配了?”
没有千年传承,哪能算得上世家?满京城也就那么几个,他可是仔细打听了,才挑了这一家,其余几家,都比不上这家。
程墨道:“十二郎若是列侯,公主也尚得,何必非巴着他们东闾家?这样低声下气,有什么意思!”
男子立于天地间,何必为一个眼高于顶,不能满足的女子屈膝?
公主尚列侯,这是开国之后的惯例。
安国公眼睛一亮,一拍大腿,道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?”
如果张清能封侯,以安国公府的身份地位,再加上程墨和刘询非同一般的情份,尚公主不是没有可能,何必求东闾氏?
安国公被程墨一言点醒,道:“贤侄说得有理,可说到底,打铁还须自身硬,十二郎不是还没有封侯吗?”
意思是让程墨出面,向刘询求封。
程墨道:“伯父不要着急,这件事我来想办法。”
只要程墨肯答应,就能办成,安国公拱了拱手,道:“多谢。”
这门亲事就此作罢。
霍书涵得知,白了程墨一眼,嗔道:“哪有你这样的?不说帮着我表妹说门好亲,反而拆散人家的姻缘。”
程墨笑道:“若他们真是三生石上注定的姻缘,我想拆,也拆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