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军准许俘虏带走自己所有的东西,他们收拾得非常仔细,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,丢下一些没用地垃圾,早被风刮得不知去向,哪里还有人生活过的痕迹?
平昌不明所以,只好到相邻的部落寻找,接收走了三个部落,都是这样。他不禁茫然,这是怎么了?
深夜他才回到王庭,壶衍缇已经发过几次脾气,这时刚刚睡着,王帐已补过,要不然真没办法住人。
“什么?三个部落消失了?”壶衍缇惊疑不定,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作不得,化作一口血喷出来,洒在胸前的衣襟上。
难道听说他战败,三个部落不约而同远走吗?牧民常迁徙,逐水草而居,可在这关键时刻,这是要他的命啊。
“别的部落呢?”他急问。
平昌道:“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不是他不继续找下去,而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,奔波了几个时辰,伤口破裂,肠子都要流出来了。
壶衍缇也发现他胸腹间有大片的血迹,摆了摆手,道:“你去休息,让别人去吧。”
这个时候,要收拢人心啊。壶衍缇不得不强忍怒气,要是以往,他早发火了,闹了一整天,连一只羊也没带来,这也配做他的统领?
平昌答应了,他早支持不住,行礼后退下。
这一晚,壶衍缇再也睡不着了,天亮后,他派几个从沙漠中逃出来的侍卫去王庭附近的部落,把他们的首领叫过来。黄昏时,几个侍卫回来了,人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因为,这些部落都不见了。
距王庭一天路程的部落共有九个,可现在这些部落都从草原上消失了。
壶衍缇不解,人到哪里去了?难道他们见他战败,约好一起逃跑,连水草肥美的草原也不要了?
和王庭周围没有人烟相比,吴军营地周围却是热闹非凡。
这时,刘询嘉奖的奏折到了,程墨一听要把复珠、依稚、右谷蠡王等人送去京城,二话不说,立即点齐五千人马护送,当天就走。
临走前,复珠神色复杂,她存了必死之心,可竟没有爱受辱,也没有受刑,反而要被送去京城,见高高在上的吴朝皇帝。
刚率军送俘虏回来的乔洁凑到程墨跟前,道:“丞相,我等立下如此大功,陛下会不会封侯?”
程墨道:“某早就封侯了。”
还是列侯。
“丞相自然是要封王的。”乔洁赶紧把马屁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