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见眼前的女子约莫三旬左右,一脸决然,只求速死,笑了,道:“你不想再见壶衍缇一面吗?”
复珠闭目不理。
“唉,可惜啊,本来我还想送你回去呢。”程墨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示意夏习别发呆,赶紧翻译。
夏习不知程墨葫芦里卖什么药,低声把他的话翻译了,又眼巴巴地看程墨,一脸不解。
复珠依然不理。
程墨大声道:“好,我把你剥光了,丢给我的军士蹂躏。”
夏习吓了一跳,劝道:“丞相,使不得啊,我们天朝上国,可不能干这种事,这样干,您会被弹劾的。”
这段时间接触下来,他对程墨特别佩服,今晚突袭,不仅端了右谷蠡王的老窝,连单于的可敦都抓住了,这么大的功劳,足以震动京城,现在程墨要干傻事,他得劝着点,要不然再大的功劳也要付诸流水了。
程墨嗤之以鼻,道:“你照实翻译就行。”
就是一直以天朝上国自居,习惯优待俘虏,才对那些侵略者没有威摄力,人家侵略你,杀光你的亲人,抢光你的财物,最后打不过,说一声投降,你便感激涕零,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
夏习苦着脸把这句话翻译了,又劝道:“可熟,我家丞相不像说笑,你还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吧。”
复珠感觉到他语气异样,慢慢睁开眼睛看他。
夏习道:“丞相一向说话算话,要是他真这么做……”
你被轮也没什么,可别害我家丞相天大的功劳没了啊。夏习不停揪颌下的山羊胡子,苦逼得不行。
复珠相信程墨会这么做。如果壶衍缇捉住吴朝皇室女子,大概会把这女子占为已有,若这女子不从,也会丢给军士,而且还会兴致勃勃在旁边看这女子挣扎。
她脸色惨白,抬头望向程墨,见是一个英俊的青年,比自己小了十余岁的样子,不由苦笑,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夏习把她的话译给程墨听。
程墨道:“壶衍缇在哪里?”
复珠傲然道:“单于还在王庭,他会为我报仇。”
程墨笑眯眯道:“想不想活下去,看我怎么把你的丈夫抓住,和你关在一起?”
复珠气愤极了,脸孔涨得通红,背脊挺得笔直,自有一股威严,道:“他不会被俘。”
还嘴硬。程墨大手一挥,道:“都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