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,阿郎让我送他出去,我只管负责把他平安送出门就是。
东闾英怒道:“信不信我叫妹妹把你卖了?”
不语道:“随便。”再转身向程墨行礼,道:“姑爷,这边请。”
程墨微微颌,抬腿迈步。
东闾英气得跳脚道:“你还叫他姑爷!你还叫他姑爷!他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。”
程墨笑微微道:“你了不起,你是如猪狗东西。”
“你……”东闾英气结,暴跳如雷,程墨早去得远了。
程墨回府,张清等人已吃完,遵程墨之命各自回府。天色太晚,程墨没去妻妾房中歇息,而是去了书房,洗了脸,换了衣服,倒在床上,呼呼大睡。
他是被安国公叫醒的。
安国公焦急得不行,道:“五郎,袁公照这老匹夫联合众世家一起上书,参你目无法纪,目无尊长,妄自尊大,砸了东闾老匹夫的大门,只怕这奏折,已送到陛下驾前了。”
外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,更有无数人跑到东闾府围观,可恨东闾英居然硬得下心不修大门,任由大门倒塌在台阶上,真是太不要脸了。
程墨掀被起身,道:“伯父稍安勿躁,他们要弹劾,就由他们弹劾好了。”
“那怎么成?”安国公得到消息,先把张清臭骂一顿,再让他收拾细软,带够银票,去作坊暂避,若是皇帝下令捉拿,立即带了细软远走高飞,然后来找程墨想办法,没想到程墨这么淡定。
他先是不解,再一想,东闾英的大门是张清砸的,程墨没动手,他当然不怕啊。
程墨不用动动手指,便猜到他的心思,笑道:“伯父不用担心,他们参我,不关十二郎的事。陛下那里,我会一力担承。”
安国公被他说中心事,老脸一红,讪讪道:“你跟陛下的交情有些不同。”
张清可没有救皇帝于落难之时,皇帝也没跟他兄弟相称。
程墨接过榆树递过来的毛巾洗脸,道:“十二郎没事。我和十二郎是兄弟,我不认,谁认?伯父尽管放心好了。”
安国公郑重行礼,道:“如此,多谢五郎仗义,只是这件事如何善了?”
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下狱砍头啊。万一在袁明老匹夫的串联下,天下世家共怒,皇帝也兜不住,可怎么办?
程墨刷牙洗脸毕,神清气爽道:“见招拆招呗。伯父一块儿吃早膳吧?”
安国公哪有心情吃饭,道:“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吃早饭?你怎么吃得下?”
一般人家的早饭是卯时吃,现在午时都过了,还吃什么早饭啊。安国公真心觉得程墨心太宽了,他昨晚担心得一宿睡不着,在床上跟硌饼似的,翻腾了一夜。
程墨道:“我饿了。”
安国公无语,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吃,让他说程墨什么好?
程墨淡定吃完不知是早饭还是早饭的一餐,和安国公到书房喝茶,叫黑子去打听都有哪些人上书弹劾他,朝臣们有哪些反应。
黑子刚出门,小6子来了,宣程墨即刻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