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曹山酒量好,也顶不住五十度的高强度白酒,一坛酒喝完,也醉倒在桌上,脸宠潮红,打起呼噜。
放倒了曹山,程墨便起身出了厅堂。张清的小厮清越早在外头探头探脑多次了,见程墨出来,欢天喜地道:“五郎君,你可算出来了,不知亲事定下来没有?十二郎君都快急死了。”
程墨快步朝张清的院子走去,道:“我出马,什么事成不了?”
“那是那是,只要五郎君答应的事,没有办不成的。奴才这不是担心吗?”清越陪着笑,小步跑跟上。
两人不一会赶到张清的院子,院子门口一人手挑灯笼走来走去,不是张清是谁?看清来的是程墨,一把揽住他的肩头,道:“五哥,快屋里说话。”
书房里,酒菜齐备。
两个酒鬼光顾喝酒,没有吃菜,程墨还真没吃多少,这会儿早过了晚饭的时间,肚子确实有些饿了。他也不客气,坐下拿起筷子就吃。
张清在他对面坐了,求道:“五哥,你先别光顾着吃啊,到底怎么样,快说。”
程墨和曹山刚进门,门子便赶来禀报了,他不方便出面,光着急。
“急什么?”程墨夹了一筷子卤肉放嘴里嚼,咽下后才道:“为了你俩的事,我都快饿死了,还不让我吃顿饱饭哪?”
张清可不管他饿不饿死,夹手夺过他的筷子,道:“成了没?”
程墨重新拿起另一双筷子,夹了一块鹿肉,道:“成了。”
“耶!”张清一声欢呼,一蹦三尺高,道:“多谢五哥,以后你指东我打东,你指西我打西,绝不食言。”
这不是废话吗,你小子早就唯我马是瞻了好吧?程墨翻了个白眼,继续吃菜。
曹容得知亲事得成,同样不胜欢喜,盈盈向程墨道谢:“卫尉玉成大恩,小女子无以为报……”
程墨笑眯眯看她,恶趣味地想,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吧?
曹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想必也在想接下来怎么说,狗子进来禀道:“何十三郎君求见。”
何谕自去年十一月出京,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,程墨忙道:“快请。”
曹容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,而是道:“小女子告辞。”
程墨道:“既然亲事已定,曹小娘子还是尽快回家吧,我看令尊想念你得紧,要不是你离家出走,他还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呢。”
曹容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,清楚程墨说的是事实,想到自己为了意中人而离家出走,有些害羞地低下头,道:“是,我这就收拾收拾,立即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