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死心啊。张清也是无语了。
程墨向苏执告罪,要送张清出去,随即吩咐榆树进来侍候。榆树会意,不就是看着点儿,不该动的,不让苏丞相动吗?
苏执还想深入了解张清呢,不顾身为客人,有些喧宾夺主地挽留:“天色还早,不妨再坐一会儿。”
如果天色已晚,你会留我用膳吧?张清腹诽,彬彬有礼地道:“谢丞相,只是和亲戚早已约好,不便让他们久候。”
苏执十分遗憾,不免说了热心地道:“有空一定要过府玩。”
张清自然不会当面拒绝,敷衍地应了一句:“有空一定去。”没空就不会去了。然后行礼走出书房。
程墨送他出了院子,悄声把苏执有意为女儿择夫婿的事说了。两人是好兄弟,他当然要提醒张清。
张清差点咆哮:“我去,不会看上我了吧?”
程墨怜悯地看他,就差说一声:“极有可能。”
他的眼神张清怎么会不明白,忙道:“五哥,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。”
要是娶这样一个母夜叉,不如让他死了算了。
程墨觉得张清十分可怜,和苏妙华比起来,东闾家的姑娘虽然不太靠谱,但没有家暴啊,这样一个动不动爬屋顶的货色,万一哪天把张清打残了怎么办?这个忙,一定要帮。
程墨道:“为今之计,只好尽快把亲事定下来。你我都想想,有哪家姑娘品行过得去的,赶紧托媒去求亲。”
事急从权,张清的亲事可不能再耽搁了。
张清连连点头,也无心和程墨说话了,道:“我赶紧去姐姐家中看看可有合适人选。”
实在不行,就随便娶一个吧。
看他步履匆匆,程墨也在心里飞快把相熟的人家在心里过了一遍。
苏执站在窗边,依依不舍目送张清的背影消失,直到程墨回来,才重新坐下,问起张清的事。
两人极是相契,要推托不知,就太假了,程墨干脆把安国公属意东闾家的姑娘直言相告,道:“……想必不久即将下聘。”
人家有属意的人家,就差下聘迎娶,你总不好横插一脚吧?
没想到别的事犹可,唯在女儿的婚事上,苏执却是一往无前。他道:“苏家虽不是名门世家,我身为丞相,却也没有辱没了他。”
程墨劝道:“天下好男子多的得,也没必要非十二郎不可。”
关键是,人家被你女儿吓跑了。
苏执道:“我看张十二郎着实不错,进退有据,举止有度,和小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这段姻缘不能错过啊。”
女儿自小粗鲁无礼,难得找到一个这么有教养的男子,她嫁过去后,生下外孙,也有好家教不是?
他这么固执,程墨真心不想再劝了,唯有想办法帮张清把亲事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