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见他笑容明亮愉快,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也跟着笑道:“您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肯定要去啊,这么有趣的事,怎么能不观赏一番呢?他到囚禁何立的小房间一看,地上一滩黑的血迹,何立下身,脸色惨白,脸上泪痕未干,双眼紧闭,不知死活。
陈亮道:“死了吗?可惜了。”
阿良道:“没死,小的不敢让他死啊。”
您可没交待弄死他,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?
陈亮点了点头,用脚踢了踢何立裸/露在空气中的大腿,道:“有气吗?有的话吭一声。”
什么得到皇帝重用,什么收拾程墨,什么权倾天下,在这一刻,都如梦般幻灭,何立现在只求死。
陈亮踢了一脚,见他没动,看了阿良一眼。
阿良道:“一个时辰前我来看过,有气呢。”说着,他伸手去探何立的鼻息。
何立屏住呼吸。
“呀,死了?”阿良脸色变了,惶然道:“我交待他们,别玩死他的,怎么会……”
可别要他偿命啊,他还想活呢。
一滴血自何立的大腿滴落在地上。陈亮笑了,道:“你再装死,老子让人再爆你的菊花。”
何立吓得双腿缩了一下。
“哈哈哈,”陈亮大笑,道:“把他的纨裤穿上吧。”
阿良应了,道:“没死就好,小的这就帮他收拾一下。”
看来这人脾气还很大呢,可别气死了他,自己要担责任。
程墨把事情经过禀明刘询,道:“竟然是远志悄悄捡到的,不宜闹得人人皆知。臣的意思,不如以玩疏忽职守为由,贬了他丞相少史一职,让他进宫当差算了。”
这样算是处罚较轻的了。
刘询明白程墨不欲授人口实,现在他在风口浪尖上,一旦事情传扬出去,那些嫉妒他的朝臣们不知有什么说辞,指不定又会另生枝节,便道:“大哥说得是。”
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
陈亮得知是这么个处理结果,笑道:“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。”
把让差役羞辱何立的事说了。
程墨也觉得好笑,道:“你小心他羞愤自尽。”
陈亮道:“我跟他说了,他要敢自尽,我立即把他老婆女儿卖进松竹馆,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难道能不为老婆女儿着想?”
好吧,你够狠。程墨道:“这件事,你去办。”
陈亮应了,提了何立进宫,跟小6子交待一声。
至此,何立才深切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