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听他话里有怪自己的意思,气笑了,道:“说不定十二郎有意中人了呢,伯父还是消停些吧。”
霍显如此丧心病狂,程墨对东闾氏家的闺女一点好感也没,更不希望张清自此被绑架在权力的战车上,一生不得安宁。
安国公张了张嘴,道:“这事以后再说。五郎啊贤侄,当务之急,是解了霍夫人的雷霆之怒啊。”
他连大将军府都进不去了,想想就让人焦心。
程墨道:“岳母那里,我可以帮你,陛下那里,却需要你自己去解决。”
“陛下?”安国公不解,茫然道:“陛下哪里有什么事?”
他一个摆设,能有什么事?
程墨勾勾唇角,道:“众所周知,陛下和许皇后鹣鲽情深,早有意立她为后。可你却横插一脚,非逼他立霍姑娘为后,他心里会不窝火?”
安国公想了想,道:“我这样做,也是为陛下好,陛下就算窝火,也得领我的情。”
领你妈的情。程墨真想一脚把这老不修踢个跟头,声音更冷几分,道:“是吗?我想,陛下斥责的诏书很快就会下了。”
刘询可不是昭帝,他能下诏。
安国公一副皇帝没什么好怕的样子,心里早怯了,先得罪霍显,再被皇帝下诏斥责,以后还怎么在勋贵圈中混?那些被他拖下水,趟这浑水的朝臣们岂不是会把唾沫吐到他脸上?
“五郎,陛下那里,你也帮我美言几句。”刘询没什么可怕,可怕的是他能下诏,安国公陪着笑脸,道:“我前几天新到手两百亩良田,上好的良田,我明天就把田契送来。”
这是他的口水费吗?程墨不耻安国公的为人,脸上笔容一点没减,道:“陛下那里,可不是一两句就说得过去的,你得拿出诚意来。”
他一个摆设,还要诚意?安国公淡定不能,愤然道:“陛下要求未免高了些。”
程墨淡然道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执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你我都是臣子。”
你我的身家性命都是皇帝的,你敢跟他讲条件?
安国公没话说了,低头想了半天,道:“有什么办法化解么?求五郎教我。”
这个时候,轻视刘询的心思已经荡然无存了。
程墨道:“只有立功才能化解啊,要不然,陛下养我们这些臣子有什么用?食君之禄,为臣分忧嘛。”
安国公茫然问:“陛下有什么忧心之事?”
他天天在那儿当摆设,有什么忧虑的?难道想多纳几个妃子,霍大将军不许,所以忧心吗?安国公推已及人,做如此推想。
程墨看他糊涂成这样,真想给他一脚,话说到这里,你不是应该开窍吗?还装!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