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细碎,由远及近,在门外停住,霍书涵道:“五郎,还不睡么?”
程墨家里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,怎么舍得让美人儿独守空房?他自然要雨露均沾。就是赵雨菲有了身孕,不能同房,也常去陪她。
当然,霍书涵是大妇,有主场优势,去她院里过夜的时间稍多一些。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,很快看出内中玄妙,被自家夫君的苦心感动的同时,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按约定俗成,程墨今晚应该歇在霍书涵房中。她在灯下看书,等程墨过来,不知不觉打了个盹,被梆子声惊醒,一看沙漏,已经这么晚了,忙吩咐青萝去灶上取来宵夜,亲自送到书房。
程墨揉了揉僵硬的脸,苦笑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看来得找一个设计方面的天才,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,让他成立一个团队,专门研火车铁轨才成。程墨暗下决心,起身迎了上去。
霍书涵亲手盛粥,道:“这是白粥,一直放在灶上温着,有些稠了。”
程墨说过,宵夜最好吃白粥就小菜,要是吃别的,也以清淡为主。今晚霍书涵为他准备的便是白粥,没想到粥熬好后一直放在灶上,稠了。
程墨有些饿了。他晚饭没正经吃,先喝酒,然后在张清那里吃两筷子菜,到这时不饿才怪呢。闻着白粥的香气,顿时食指大动,含笑道:“稠了好。”就着小菜扒拉白粥,一下子吃了一碗。
霍书涵看桌上摊着奇形怪状的图纸,心疼地道:“你这画的是什么呢?”
线条有直有弯,形状又那么奇怪,难道为这个东西,忙了一晚上?
程墨叹气道:“我想做一种能运煤的车子,忙了两个月,连图纸都画不出来。唉,我不是做这个的人才啊。”
他智力群,是经商从政的奇才,为人处事无懈可击,可到底不是科研人员,真心做不出这个。
霍书涵拿起图纸细细看了,道:“运煤的车?怎么是个样子?煤又是什么东西?”
程墨把何谕带来的煤拿给她看,道:“不要动,碰到手会黑,得用皂角洗才能洗干净。”
这么黑乎乎的一团,霍书涵也没兴趣拿在手里把玩,就着程墨的手看了两眼,道:“五郎为何不去将作匠找找,或者能找到这方面的奇才也说不定。”
一言提醒程墨,他大掌拍在霍书涵丰盈挺翘的臀部,道:“还是我的涵儿聪明。”
霍书涵猝不及防,低呼一声,嗔怪道:“五郎为何不拍自己的大腿?”
顿悟不是应该拍自己的大腿吗?怎么拍她的臀部,还这么用力,拍得她好痛哦。
程墨嘻嘻笑了两声,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道:“天色不早,赶紧安歇吧。”
再过一个时辰便得起床上朝,就不回霍书涵院子了,程墨拦腰抱起她,去了内室,那里床帐被褥俱全。
夫妻俩歇下,一夜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