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夫人顿时醒悟,忙松手。
程墨一得自由,忙行礼道:“十二郎已知错,还请伯父饶了他这一次吧。”
张清哪里有半点知错的样子?
可安国公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,抢上扶起程墨,转头朝张清喝道:“畜生,看在五郎为你求情,你又知错的份上,饶了你这一次,若有下次,瞧我不打折你的腿。还不起来,向五郎道谢。”
安国公夫人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,倒在小妾怀里。
张清冻僵了,动不了。
程墨弯腰,把他抱起。安国公这时倒着急起来,一迭声地道:“快快快,备脚炉,备热水,拿衣裳。”
他心慌意乱,已不知自己说什么了。
程墨先把张清抱进屋,放在床上,再让婢女烧两个炭盆来,然后帮张清按摩手脚。至于安国公让婢女拿上来的脚炉手炉,一概不用。
屋中温暖,按摩又让张清自身血脉得以流通,好一会儿,张清僵硬的手脚才软和了些。
“快把脚炉用上啊。”安国公急得不行,儿子明显是冻坏了,可千万不能落下后遗症。
程墨让婢女端了热水,喂张清喝了,再用热毛巾为他敷手脚,道:“这个时候不能用脚炉手炉,骨头会坏的。”
“哦哦。”安国公连连点头,在一旁搓手,心里早就悔青了肠子了。
程墨不停按摩,一个多时辰后,张清的手脚才能动,他挣扎着坐起来,道:“你过来干什么?”
安国公见他能坐起来,松了口气的同时,马上端出严父的样子,照着儿子脑门就是一巴掌,道:“五郎特地来为你求情,你不说一声谢,反而不领情,真是混帐。”
其实张清不是不领情,他心里可感动了,只是男人有泪不轻弹,男人知恩图报也不是只挂在嘴上。
“伯父!”程墨无语。
安国公在外素来八面玲珑,面面俱到,怎么在家中,对着自己儿子,却是这样的不讲理?
“贤侄请书房用茶。”安国公像变脸,对着程墨又是笑得一团和气。
看张清没事,程墨道:“时辰不早了,十二郎还须静养,我就不打扰了。要是明天不能进宫,还须提前告个假。”
“谁说我明天不能进宫了?”张清梗着脖子不服气道。
程墨劝道: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不要再纠缠下去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