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二月中旬,汉帝刘宏拜卢植为北中郎将,命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任其副手,率领北军五校的将士,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,卢植帅大军连战连胜,黄巾军一时接连败退。』』
汉军气势如虹,在卢植等各将领率领下,尽复魏郡以西失地。张角三兄弟,也不得不退回巨鹿,以巨鹿为大本营,形成以巨鹿、广宗、下曲阳三城,互成掎角之势,对巨鹿、常山等郡,四处掠夺。一时间求援战报比比皆是,令卢植也是大为头疼。
卢植并非凡将,一眼便看出张角之计,知道黄巾军虽然与汉军五校、匈奴骑兵无法相比,但是奈何对方人数太多,一旦汉军分兵对抗,将会导致汉军实力分散,最终被张角以人多为胜,故此卢植拒绝支援他地,屯兵于邯郸城伺机以待。
张角见到卢植按兵不动,自知卢植看破自己的计谋,故此以三城为中心,四处攻略,联络各地义军。其北上攻打常山、中山各郡,西进骚扰赵国汉军,东入清河国四处掠夺粮草。希望逼迫卢植大军进攻,从而对汉军展开围攻。
就在这种情势之下,牧云歌也终于在四日中午时分,到达了邯郸城下。只所以用时四日,皆是因为黄巾军进入赵国四处攻略,在路上牧云歌也连连受阻,好在所遇全是小股黄巾军,人数都在千数左右,这才平安的到达了邯郸。
来到邯郸牧云歌直接求见卢植,若不是因为常山王赐给他的玉佩,或许连卢植的面都见不到。
站在行军地图前的中年人,一身青色素服着装,浑身毫无官威之势,让人以为这不是一位将军,而是以为儒士。
“云中太守心殇,拜见卢公。”
见到卢植温煦的看着自己,如同长辈一般和和蔼可亲,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亲切之感,牧云歌急忙拱手拜礼。
“嗯?担不得卢公之名。”卢植微微摆手,冲着牧云歌和煦一笑。
此时卢植心怀天下,虽然开馆授徒,但是其弟子多为名声不显,而卢植也不愿领这虚名。
“卢公,心怀天下,若是八策能被征用,或许就没有这乱象了。”
牧云歌说得诚恳,对于卢植还真是下了功夫,在行军的路上,回到现实的牧云歌,还真去查了查史料。史料之中卢植曾上书汉帝八策,这八策真正的切中汉庭的弊端,若是真的能被采用,或许真的没有黄巾起义之举了。
“哦,你知道我的上书八策?”
“嗯,用良、原禁、御疠、备寇、修体、尊尧、御下、散利,无不忠言逆耳,却是当世醒言。”
闻听牧云歌所言,卢植也是眼睛一亮,忠言逆耳说的的确不错,自己的话的确逆耳了。而当世醒言,也表明此子对自己的赞同。一时间,卢植顿感此子乃同道之人,亲密度顿时转为好感。
“哎,时不待我。心殇,莫要说以前之事,说说正事吧。”卢植一捋胡须嘴角含笑,感叹一句冲着牧云歌道。
“卑职,受张懿的调遣,来卢公麾下受命,途中遇到常山王,听闻常山国战乱四起,常山王前往赵国避难,亦是请求卢公出兵支援,平定常山国匪乱。”
已经知道张懿的派系,牧云歌直接道出张懿的名字,而未曾说他的官职,便是撇清阉党的关系,以免被卢植误解。
“张懿,小人也。哼,此次黄巾蛾贼四起,与阉党脱不了干系。此时,怕是不能出兵啊,蛾贼虽然实力不强,不过人数太多了,一旦我出兵常山国,哎,怕是要落入贼陷阱之中,难,难,难啊。”
一连道出三个难字,可见卢植对于张角忌讳颇深,也有拒绝出兵救援常山王之意。
此时情况,卢植连其他王侯都拒绝支援,要是常山王到了赵国,卢植该怎么办?难办,那就不如不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