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问卫老太太,“瞧我,说了半天都不知道女郎叫什么?母亲,这女郎可取了名字?”
“卫鸟鸟。”卫老太太说。
“鸟鸟,这名字倒同我们皎娘有些相似。”卫二太太又捂嘴笑。
卫大太太却笑不出来,名字取得这样相近,这老两口是打定主意要往自己房里塞了?真真闹心!
卫二太太见别人不光不笑,甚至不搭腔,勐地收突兀的笑声,一时间厅堂里安静异常,场面有些尴尬。
“那……那我先领回去?就……就说鸟鸟这些年在姑子庙?”卫二太太小心翼翼地说。
卫老太太本来是半阂着眼睛的,闻言睁开眼,看了大儿媳一眼,应承了二儿媳。
“行,就这样,既然命里的劫数躲过去了,为卫家吃斋念佛这么些年,孩子也受累了,看个黄道吉日替她摆两桌,就算是介绍叔伯姑侄让她认识了。”
卫二太太没想到老太太还能提出来摆两桌,要知道长辈在,他们这些小辈除了结婚生子这样的大事,往日别想在家里摆宴。
“我就先替鸟鸟谢过母亲了。”
卫老太太摆摆手,“这事定下来就都回去吧。”
这都什么事啊这,老三媳妇就不提了,历来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儿,这老大媳妇只恨不得把八百个心眼子写在脸上,老二媳妇也真是个憨货,哪里还用得着装憨,已经够憨了。
罢了罢了,也只有这样这妯里三个才能相安无事地处下去。
夕食,老太太把最后的结果说给老爷子听了。
不用老太太细说,老爷子心里也明镜儿似的。
“既然要送鸟鸟大选,吃穿也不能委屈了去,单独给老二媳妇拨点儿银钱让她别慢待了鸟鸟,再带着出去衣裳头面都定上一些。”
“嗯。”卫老太太应下来,“瞧个日子就在府里办上两桌,也让姑娘出来认认人。”
“别说漏了嘴,那也是我们孙女,叫鸟姐儿。”
“哎。”
“女人家家就是没见识,有什么好叹气的,富贵险中求,说不定卫家就要交好运了。”
卫老太太可没那么好心态,嘴上说着不管了不管了,其实心里没有放下一秒钟。
这不,上一秒听说赵家老太太和赵家几位太太来扬州了,拜帖都等不及派人送,直接就带着人上门了。
“嫂子,你这来扬州怎么也不提前言语一声,要不是早间下人在城里看到,我岂不是地主之谊都尽不到了。”
虽然卫老太太要叫赵老太太一声嫂子,也确实是赵老太太年纪要大上几岁,但二人在一块,看起来却是赵老太太精神头要更好一些。
“我也是临时临了要过来的,这蓁姐儿病了,我们刚好在毗陵,就一道过来了。”
“这孩子生病啊最是焦心,昨日禾娘还差人说要回毗陵,我还让人送了不少药材过来,最近总觉得身子乏,倒也没留意禾娘到底走没走成。”
“禾娘年纪轻,不经事,遇事就慌了手脚,孩子病着呢,少劳累孩子,在扬州正正经经养好了才是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