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梁国郡主竟然恬不知耻的给王爷下了药,幸好当时王爷身边的暗卫略通医术,及时识破了。
可不知怎么回事,王爷自从那次从梁国回来以后,就有些魂不守舍,总是闷闷不乐,更少回王府看望她了。
自那以后,常心悦就恨透了梁国的女子。
午后,春寒院中。
庭院中积了厚厚一层雪。
温玉娇服了药,就蜷缩在窗前的软榻上补眠。
正迷迷糊糊之际,忽听见方嬷嬷有些慌张的声音:“夫人!您快醒醒!”
温玉娇睁开眼睛,看见方嬷嬷一脸惊慌,怀里抱着梅儿,还在轻轻拍打梅儿的小脸。
“梅儿怎么了?”温玉娇睁开眼问道。
方嬷嬷将梅儿递到她手中,焦急禀道:“上午还好好的,方才梅儿非要到院中去玩雪,我牵着她到院中堆了个雪人。大概是天太冷了,梅儿她不知怎么的……忽然晕倒,你摸摸她这额头,热的像烧炭似的。”
“梅儿!梅儿!”温玉娇抱着怀里的小娃儿,用脸蛋蹭了蹭她的额头,果然热得吓人。
方嬷嬷神色焦急:“夫人,这小娃儿的热症可大可小,咱们得赶快请个医者来才是,若是晚了,把梅儿烧成个傻子可就糟了!”
温玉娇也着了急,赶紧下地趿鞋,将梅儿放到窗前软榻上,扯过一床棉被盖上,又唤绿珠道:“绿珠,带上钱袋,陪我去寻医者。”
梅儿虽不是她亲生,可毕竟是从几个月大时就养在身边,与温玉娇情同母女。
若换做从前,请医者根本用不着温玉娇亲自去,可眼下是在北戎,王府的下人惯会看人下菜碟,方嬷嬷和绿珠只怕使唤不动,她只好亲自领着绿珠往门外去了。
春寒院外,一片白雪茫茫。
方才的张医女若是还在就好了,这偌大的昭王府,竟不知哪里有医者。温玉娇叹了口气。
绿珠拿着手里的钱袋,焦急地道:“夫人,咱们人生地不熟的,还是找个北戎人来问问的好。”
“绿珠,我们去找邱嬷嬷!”温玉娇想起邱嬷嬷说过,若是遇上什么困难的事,可以去寻她。
昭王今日在外院水榭宴客,邱嬷嬷一向跟着他伺候,此刻应该是在外院水榭。
温玉娇想了想,就领着绿珠匆匆向着外院去了。
昭王府占地广大,今日又刚下了雪,到处都是银装素裹,看着全都是一样的。
温玉娇在后宅里生活了两个月,对后宅的道路还算是清楚,可到了外院就不怎么认路,用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漂着浮冰的大湖。
湖面上一座精巧别致的金顶水榭,仔细一看,这水榭竟然连着外院书房,两者之间由一条木质栈道相连。
有丝竹之声从水榭上传来,看来昭王今日真的在此宴客,还请了歌姬助兴。
“夫人你看,是邱嬷嬷!”绿珠眼尖,一眼看到了二层楼上一个身穿碎花袄的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