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谬赞了,在下包文正,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?”包文正再次抱拳行礼,面带笑意的开口问道。』
姬青莲对这少年也不乏好感,便抱拳还礼,言道:“在下姬青莲,师承鸠磐上人座下,因有家仇未报,故而与顺天府斩杀仇家,却不想行踪泄露,招惹了官差。”
“相请不如偶遇,今日有缘与姬姑娘并肩迎敌,却也误了午间的吃食。不若寻一处酒家,与姑娘把酒言欢如何?”包文正故作洒脱,直面开口相邀说道。
姬青莲虽是秀丽之极,但本就是不拘于俗礼之人,否则又何至于为了报恩,便为人生下麟儿,便颔笑道:“既是把酒言欢,又何必去那酒家,此时烈日当空,清风为伴,就在此地如何?”
包文正心知这姬青莲囊中羞涩,便开口言道:“那就请姑娘稍等,容在下前往附近的城镇中购些美酒,与姑娘开怀畅饮。”
姬青莲也不争辩,便开口说道:“公子沿此地一路向西,约有二十里外,便有酒家。”
包文正心知这姬青莲意欲寻些野味,眼见其身无利器,便将手中的普通长剑留下,也好处理野味的毛皮和内脏,便只携“吟雪剑”施展轻功,按照姬青莲所指引的方向而去。
“到底是什么法器,为何会蕴含如此强的妖气?”姬青莲遥望着远去的文弱身形,双眸中流露出狐疑的神采,喃喃自语说道,而后便拎起三尺连鞘长剑,径自去寻找吃食。
包文正施展轻功一跃十余丈高,犹若御风一般朝那集镇而去,因这《明玉功》修行到了最高境界,故而真气已然生生不息,自无需再行借力,漂浮之间更显身形与轻快之中且不乏优雅。
王家寨便是因地处官道毗邻,且因方圆村落较多,故也常有货郎与此处徘徊,久而久之便衍生了一处小集市,酒肆之中虽无上好的酒水,但些许黄汤倒是不乏,修建了通铺供人下榻。
此时日近正午,王家寨的集市上已逐渐冷清,寻常的百姓哪里有闲钱与这酒肆中果腹,包文正远远的瞧见了集市的轮廓,便一个翻身稳稳的立于地面。
那王家寨的岔路口的茶馆边,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神情呆滞,大半条腿已然没有衣衫遮挡,那黄褐色的精斑早已干枯,恶臭味距离老远便可嗅到,与一条肥壮的土狗蹲在茶馆的外边,那土狗不时的围绕着妇人打转,摇着尾巴出意欲交配的犬吠声,令人咂舌不已。
身穿衙门官差服饰的汉子,鄙夷的打量着那妇人,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窝头,抛了过去,嘿嘿的笑着说道:“吃饱了才有力气,这一路你可是我们哥俩的摇钱树!”
另一名略显粗壮的衙役,也是满脸淫笑的说道:“不光你的吃,你的狗夫君也得吃饱,才能博人一乐,哈哈!”
这女子本是青州寻常人家的妇人,只因夫君外出多日不得回转,便难以雌守的冷清,竟突奇想与豢养的土狗多日,待夫君回转之后,被这土狗瞧见了床榻之上的“之欢”,便凶性大,扑身上前将这男子咬死,被告上了县衙,押解到了部院的途中,这二衙役便一路专寻那喧闹的集镇,只晓有闲人打赏,便松开这土狗的绳索,上演一出“活春宫”,而这妇人已然是待死之身,兴不起反抗的念头,这一路行来如今早已经犹如朽木一般。
说话间,有一乡绅之家的员外漫步与王家寨的岔路口,待瞧见那官差与茶馆中就坐,便眼神一亮走上前来,笑着说道:“据闻,十枚铜钱便可一饱眼福?”
两名官差相视一笑,开口说道:“今日倒是好彩头,竟是连这茶钱都有了着落。”
“正是,十枚铜钱便能一睹这千古奇闻,你可是愿否?”那矮胖的官差淫笑着说道:“过了这个村,以后可是想瞧都没地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