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这个时候却拉了她的衣袖,示意她去外面寝殿,姚媚儿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但是也跟着起身,不忘记给苏若涵掖了一下被角,于是跟着她出了寝殿,疑惑道:“春桃,你要说什么?”
春桃四处看了看,确定没有人之后,才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,道:“娘娘,春桃现景妃娘娘的病来的蹊跷,按道理说,一个人纵然在冰室里面关一夜再出来,顶多是上风感冒,吃了汤药就见好了,可是景妃娘娘却病的格外重,看来这病来的蹊跷。”
姚媚儿到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看见苏若涵这样她担心是真的,于是问道:“所以你想说什么呢?”
春桃道:“现如今娘娘若想得到皇上的心,恐怕日后要在景妃娘娘身上下功夫了。”
姚媚儿顿时陷入了沉默。
这一天,许天骄邀约连翘和李木臣相约去郊外骑马,连翘已经有孕在身了,不方便骑马,可是李木臣却觉得能够多下床走动走动,对连翘身体好,于是就同意了,连翘却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心思,她就暗自想着,她虽然对楚殇没有了旧情,可是毕竟曾经生过的事情不会忘记,所以她的整个心情都是复杂的。
原本以为楚殇不会出现的,可是看见他威风凛凛的骑马而来,穿着一身的锦缎长袍,却是月牙白的披风,他墨色的长随风飞扬,跟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,却多了一丝儒雅的意味来。
此刻连翘因为有了身子,所以不便动弹,而是坐在了软轿之中,软轿的帘子是用特别的材质做的,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,也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的景象,但是却格外的隔绝了寒风,轿子里面燃放着火盆,十分暖和,而连翘手中抱着一个热水袋,她看着楚殇的身影越来越近,居然有些气短,那样的压抑着,毕竟她爱过他是真的,想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也是真的,可是……时光开了一场大玩笑。
楚殇身后跟着的同样是一身骑装的许天骄,只见她一身火红的衣袍在风中更加娇媚,髻上面的珠翠使得她媚眼如丝,笑声如同铃铛一样,在风中摇曳飘荡,许天骄原本是十分貌美,可是谁知道,她居然还善于骑射这样的英姿飒爽,看着连翘也跟着像是要进入她那样的潇洒的氛围之中。
连翘透过帘子看着她,许天骄却拉近缰绳停在楚殇的身边,两个人,一个白色如天边的云霞,一个红颜如同冬日的烈阳,这样一对璧人如此登对,就连连翘也觉得许天骄能跟楚殇结成连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可虽然这么想着,她的一颗心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情怀在动荡。
这个时候李木臣出现了,他同样骑着一匹白色的烈马而来,儒雅秀气却丝毫不输给楚殇如此的雄姿英,看着连翘都恍惚起来。
许天骄的笑声收拢了,看着只有三匹马,而另外一匹马却被一个马夫牵着,有些不解,道:“李夫人呢?”
楚殇这个时候才觉,果然,连翘并没有出现在郊外,于是视线不由自主的开始找她的身影,起先听见许天骄提议去郊外骑马,他根本没有在意什么,可是听见她说还宴请了李夫人一同去,所以才不由自主的跟来,可是到达现场却看见李木臣笑意盈盈的在场,却不见佳人,有些不解。
李木臣却爽朗笑了一声,道:“是这样的,连翘怀有身孕,不便骑马。”
许天骄一听,高兴道:“真的吗?连翘妹妹怀有身孕了,真是恭喜恭喜了,没想到我们里面,你们是最先传出好消息的。”许天骄笑着如此说着,却又看向一旁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楚殇,他面色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,可是她却心中如同五味瓶一同倒了,什么心思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这个时候连翘从轿子中走了出来,所有人都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,连翘穿着一个雅黄色的衣裙,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,墨色的秀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。肌肤晶莹如玉,未施粉黛,只身一人在在紫竹林里漫步。在这样白雪皑皑的郊外看着更加的娇艳欲滴,她外面套了一件跟李木臣同样颜色的披风,夫妇两个人虽然一个在马上,一个在马下,但是两个人的视线却从来没有断开过如此的恩爱场面,对于楚殇来说却有点残忍。
连翘看向李木臣,道:“木臣。”
李木臣率先下马,上前拉住她的手,笑道:“怎么不在软轿中坐着,外面风大。”李木臣字字句句都是眷恋的意味,担心的很,却是恩爱十足。
楚殇在一旁竟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酸涩的味道,他看不惯李木臣对连翘如此,曾经他以为,这一生一世只有自己才可以如此对连翘,但是现如今,他的曾经以为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连翘笑了笑,道:“我没事的你们去骑马吧。”却是把李木臣往外推,许天骄一听,笑道:“我没想到你会有好消息传出来,要知道,我就不请你出来了,毕竟身子要紧。”
连翘却不置可否,道:“幸好是你叫我出来,不要让在府中,我只能在院子里面转转,这野外空气爽朗,多出来走走心情也跟着很好。”
“你心情很好吗?”
连翘心中一惊,却看见楚殇在一旁脸色不好看,可是他语气冷冷,却听不出是个什么心思,许天骄知道楚殇现在情绪不对,于是转移话题,道:“这么好的天气,我们何不赛马呢?连翘如今有孕在身,不便骑马,李大人恐怕要形影不离连翘了,那么我们来赛马如何呢?”许天骄神情高傲的说着。
楚殇原本就不愿意看见他们如此秀恩爱,于是爽朗道:“也好,我就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