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言之望着至县城头，西山军攻了几次，始终未果。
“为什么不用火炮？”洛言之问卢旭道。
“火炮在数月前被桑青叶看中，从总兵大人手中讨要过去，但官军之前的大战把火炮给弄丢了.....”卢旭叹气道。
“服了，不愧是百无一用桑青叶！”
“叛军也曾使有火药，火炮的用法他们迟早也会掌握。”卢旭摇头道。
“这我倒不是很担心，叛军的火药不多，打不了几炮就废了。只是可惜了，军械司就做了那么几门火炮，明明是攻城利器，总兵大人也不敢多做几门。”
至于文无敌不敢多做的原因就是因为火炮太过于凶猛，别说朝堂，就是桑青叶也会率先讨要。
如今桑青叶的军队中已经有了一支一千人的火器营，装备的就是西山军的火绳枪。
不过桑青叶的手下对指挥火器部队的没什么经验，迟迟没有建立功勋，倒是让桑青叶有些轻视火器，就连上次大战，他都没有带那支火器部队。
“军报！青州民团与弱胜的叛军在贝伯岭发生大战，弱胜不敌，已经退却百里！”
“这卑木黎还真是有两下子！”卢旭吃惊道。
“青州民团损失如何？”洛言之急忙问道。
“伤亡三万三千人！无力追赶叛军，在贝伯岭休整！”
“十五万大军，伤亡三万三千，就算不是惨胜，也谈不上大胜吧。”卢旭好奇道。
两人跟着进入军帐，军帐之中已经吵翻了天。
“桑统管的文书已经来了，把我狠狠骂了一顿！卑木黎胜了，而我西山军却迟迟没有攻破至县！”文无敌气氛道。
“总兵大人，不能这么算吧！军报里写的很清楚，是弱胜主动后撤的，卑木黎打的那叫胜仗？”
“是呀，十五万对十万，叛军还多是乌合之众，自己伤亡了三万多人，北境名将不过如此！桑统管凭什么指责我们？”
底下的将军们各个不服。
“弱胜的军队的是乌合之众，难道陆峰就是百战精兵？！我不管，传令下去，明天攻城，如果你们再出工不出力，别怪我手下无情！”文无敌把话摆在这里，众将心里也算是明白自家主帅的意思。
待众将离开，文无敌单独留下了洛言之。
“被你说对了，皇帝陛下降旨只是申饬了一番桑青叶，罚了几年俸禄，不痛不痒。我算是看清了，桑青叶的地位固若金汤，我们还是好好听命做事吧，唉～”文无敌本不想和陆峰拼命，但桑青叶的命令又发过来了，顺带还夹杂了不少威胁。
西山军如今在豫州腹地，后勤补给随时会被桑青叶切断，不听令是不可能的。
“所以您叫住我是要给我房子？”洛言之笑道。
“笑！都这种时候你还笑！？你还真是乐观！以前的你可是遇到什么事自己先怕个要死，也是奇怪了，自从阳城之战后你就变了个人似的。”文无敌喃喃道。
“其实打下至县并不难，难得是伤亡尽量要少。”洛言之说道。
文无敌没有说话，等着洛言之继续往下说。
“没有大炮，我们有火药不是嘛～”洛言之顺道。
“陆峰是个疯子，就算把城墙炸出一个一个大洞也避免不了一场死战。”文无敌说道。
“那就让卢旭的火器军在缺口处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！一旦缺口打开，陆峰必然要夺回缺口，我们就以这个缺口和敌人打对攻，这件事火器军最擅长。
“有意思！你又主动求战？！”
“不，末将是为卢旭求战！”
“...你是他义兄，你不帮他？”
“卢旭是声名远播的名将，末将却是默默无闻，无需末将帮忙。”
阵前，卢旭的火器军掠阵，徐大年的抛头士一马当先。
“大哥又出卖我！”卢旭不满道。
洛言之并没有理会卢旭的意见。
“等到城墙塌了，你派兵堵住缺口，轮番射击，缺口两边城墙上的弓手由我的神机营负责压制。”
卢旭皱眉道，“我知道了，看我的火器军吧！只是炸药包炸城墙，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？城墙太厚，就算是一车炸药也办不到吧？”
“直接炸城墙当然不成，但是炸污水道绝对有奇效！我已经探查过了，那里就是至县最大的污水道。”
“轰！”
一股巨声响起，一个大大的缺口被炸开。
“还不够！让徐大年再放一些炸药！”
“轰！轰！”
又是两次巨响，城墙口已经被开了一个二十米的大口子。
“火器军！前进！”
因为炸的是出水口，缺口附近泥泞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