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娃推了他一把,不屑地回道,谁像你呀,一点儿骨气都没有。扔根骨头,就当了金棒槌使唤,也不辨个真假虚实的。傻蛋一个呢。
冬至不理睬,又问道,她要给你爹提个啥官?。
棒娃皱着眉头想了想,说,好像是收购部经理啥儿的。我看,就是领着一帮子人在山外跑腿的干活儿,没啥儿?。
冬至立即道,我看你是替你爹恣的,才讲这样轻松话。得便宜卖乖,还嫌我啥儿?。杏仔,你说,他是不是哦。说罢,他撞了一下杏仔,就仰身躺倒在了麦秸上。
杏仔问冬至,你口袋里装着啥儿呀,这么硬棒。
棒娃一把扯起冬至,逼问道,快讲,是啥好东西,还不抓紧拿出来叫俺俩瞧瞧。
冬至笑道,也没啥好东西,就是今晚儿在爷家吃饭时,随手拿了点糖果子,还没来得及给你俩吃呢。说着,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子,摊开来。在清幽的月光映照下,现出模糊的糖果子模样来。
棒娃老实不客气地一把夺过来,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。嘴里咕咕囔囔地数说道,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,有了好东西也舍不得给伙计们吃,净想着自个儿吃独食呢。
冬至急道,你别都给吃哩,也给我俩留点儿呀。
棒娃讥讽道,你爷家啥好东西没有哦,光是来烧香拜神的人送的好东西,你一大家子一年都吃不完呢,还在乎这么点儿糖果子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