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就有宦官来报,说皇帝要求我和若瑶中午去未央宫的明德殿一齐进餐。我听到女仆们在外边说,麻烦公公们了,知道了,公主和驸马还在休息,用膳前会让公主们过去的。
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此时我看了一下枕边的若瑶还在睡中,几缕头发抚在她的脸上,我小心地从丝被中抽出手,轻轻地将那几缕头发拨开,脸上透出几抹粉红。我起身穿好衣服,听到声响后,有两个女婢进来对我说道:“姑爷,您别穿昨天的衣服了,尚衣局已经派人送了几套新衣,我们帮您换上。”正当那几个女婢走来时,我听见若瑶在被子里喊道:“你们俩出去,这先不用你们。”两个小丫鬟怏怏地说了声‘诺’后便转身离去,同时重新将帘子给拉上。我转身看向她,顺着她伸出来的手继续坐会到床上,只听她说:“你有夫人,等会我帮你换。”
正午十分,我们跟着几个太监去到明德殿的甘泉宫,到宫后只见皇帝穿着常服坐在独自坐在桌前,左右两旁和身前站有有十几个侍仆和护卫。行礼之后,我和若瑶被安排在旁边的一个桌子吃饭,席间皇帝笑道:“瑾爱卿,昨夜睡得可好啊?”我起身答道:“十分不错!”他手摆了摆,大声说道:“你都成了朕的驸马了,还这么拘谨,快坐下。”我到了声谢,然后缓缓入座,身旁的若要一直给我夹菜,同时还让他父亲多吃些猴菇。
正当快要吃完时,皇帝开口说,瑾年啊,你昨天是去瑶儿的屋中睡得,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时了,可再也不能说什么自己有其他所爱了,另外这月初九,我就会给你和瑶儿办喜事,让你们也好好地闹一下洞房。
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,我想到了王圆,但若瑶却拉着我一起谢皇帝,我木楞地随着说了几句话后就坐下了,之后便不再进食。紧接着皇帝脸色一转接着说道:“今日早朝,扬州太守报说闽越派大军攻打扬州,扬州七百里土地已经被闽越大军侵蚀过半,十万多百姓流离失所,朕深忧之,瑾年啊,本来今天我是一定要让你去上早朝的,但想着你和瑶儿初次相会,便没有让你来。朝堂上,其他九位汉士都已经说了自己的看法,为朕出了许多良策,现在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。”
我先是一愣,然后若瑶抓起了我的手,我开始缓过神来,整理下思绪说道:“皇上不必担心,依臣所见,这次闽越攻打扬州是无奈之举,不久便会自行退兵。”
元帝已让人把桌前的饭菜让人拿开,他表现地极为不解,起身移步到坐榻上,并招呼着我一起过去,我拉着若瑶一起走去,然后隔着一张小桌与皇帝相对,我心里明白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。皇帝问道:“爱卿,你这话可太令朕迷惑了,其他诸卿纷纷说要对闽越用兵,而你却劝朕不要去管,这其中的缘由能否为朕解释?”
这将是我在汉朝政治仕途的开始,我认真地回道:“这就要从当今的局势说起,当今天下,我大汉十一洲局天下之中,在其旁有匈奴、西域、羌、夜郎、滇国和南越,其中南越势力最大,且一直欲求图谋益洲,染指华夏。而闽越与南越同宗,但闽越只想图求自身太平,不想与我朝为敌,此次闽越侵袭扬州,势必是受南越所逼,所以此次突袭只是不得以之举,他们只是来做个样子,我想,扬州太守应该有和皇上说闽越只占领城池而不杀人的事情吧!”
皇帝面色肃然,急说道:“扬州太守是有反映此时,但是我朝领土被占,我也难面见祖宗啊。”
我安慰他道:“皇上,闽越一定会退兵,只消增援一支军队即可,此下最要紧的是益州,南越要是知晓我大汉派大批精兵良将去增援扬州攻打闽越,那就会倾巢出动攻打益洲,益洲紧邻隶司(即京都),益州被攻下,长安便危在旦夕!”这下皇帝如被人敲了脑袋一样,茫然良久未说话,最后我喊了他几句,他才说道:“爱卿这一判断与满朝文武皆不同,容朕再想想,你先带瑶儿回去吧。”
我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是若瑶拉了拉我,我只好起身向皇帝告辞。出了明德殿后,我问向若瑶道:“你刚才拉我干什么,女孩子家不要参与这些。”她开始两只手挽着我的右臂,温和地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好意,但你才刚入宫做官,要知晓父皇的脾气和习惯,他不喜欢别人帮他做决定的,你要做的就是提出建议让他考虑。”我听到这话,内心不悦,但细想,她说得也很对,封建皇权时代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我对她一笑,然后我俩便回到寝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