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珊离开后,不知不觉中,就过去了一个多月。【】在这段时间里,纪小川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,每天都是早出晚归,东奔西走,经常写稿子到深夜。平时,只要有空闲,纪小川就会帮忙做些审稿、校对工作,很少主动与林晓珊联系。
这一天,纪小川正在一家企业采访时,接到了林晓珊的手机短信。短信不长不短,内容是:小川,咱们分手吧!我知道我不适合你,你是一个梦想很大的男人。其实,你也不适合我,我只是一个需要安全感和稳定感的女人。
“扯蛋!开什么国际玩笑?”
纪小川在心里嘀咕了一句,便把手机装进了口袋。在第一时间里,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只当是林晓珊在寂寞难耐中的恶作剧。
回到报社,纪小川瞅准办公室没人的机会,用办公室的座机拔打了林晓珊的手机。电话通了,耳机里传出一个声音:
“您好!你拔打的号码已经关机,如需回电,请拔……”
接连拔打几次,都是这个声音。
纪小川想,也许是林晓珊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。这样的情况,以前也发生过,过不了一天,林晓珊就会憋不住劲,主动恢复通讯。
可直到第二天深夜时,林晓珊还是没有主动来电。纪小川拨打过去,手机仍然关机。以后的两天,林晓珊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。到第三天时,纪小川的心里就有点发慌了。
纪小川仔细想了想两人分别后的情况,又查看了通话记录,这才感觉到一丝异样:在林晓珊发出这个短信前,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主动给自己来过电话。期间,纪小川主动打过去一次,当时就隐隐感觉林晓珊没有多少激情,心里有一种被蚂蚁咬了一小口的感觉,但被林晓珊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敷衍过去了。
纪小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越想越感觉事态越严重,便再也不敢等闲视之。纪小川向主任扯了个谎,请了三天假,便直奔火车站。
火车站内,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,一票难求。纪小川迫不得已从一个“黄牛党”手中买了一张高价票,登上了一趟北上的列车。一夜难眠,迷迷糊糊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,火车正在接近云滨火车站。
走出车站,到了广场上,纪小川就明显地感觉,云滨市的天气比深台市冷多了。这才想起自己走得太匆忙,衣服穿得单薄了一些。
广场的东南角,停着许多的士。纪小川走过去,拉开一辆的士的车门坐到了车里,对司机说了声,去市中级法院。
司机随即问道,去老院还是新院?纪小川有些傻眼,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。司机随即解释道,中级法院不久前搬迁了,以前的老院在市中心,不久前迁到了高新技术开发区。虽然现在办公的地点在新院,但大部分人仍然住在老院这边。
纪小川不知道林晓珊的家现在是在老院,还是在新院?
想了想,纪小川说,先去老院吧。
作为一个云滨人,虽然纪小川的家在云滨市属下的一个县城,距离云滨市有几十公里,但对云滨市,纪小川并不完全陌生,心里有些地理概念,知道应该先去老院,如果林晓珊的家搬
到了新院,也绕不了多少路。
的士开到老院的住宅小区门前,纪小川开门下车,向门卫打听了一下,便知道林晓珊的家已经搬到了新院的住宅小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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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上车,的士接着朝高开区驶去。一路所见,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装,路边的香樟下落叶遍地。如此景观表明,这个内陆城市已经如期进入了寒冬时节。
在新院住宅小区的大门前下了车,纪小川快步走进了门卫值班室。值班室里,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保安,正低着头捧着手机在玩游戏。
纪小川热情地招呼了一声:
“您好!”
保安抬起头,随口问道:
“你有什么事?”
纪小川赶忙递上一支香烟,说:
“我找人。”
保安接了烟,又问道:
“找谁?”
纪小川递上自己的见习记者证,说:
“我找林晓珊。哦,就是你们中院林副院长的女儿,她是我的大学同学。”
保安验完证,立时客气起来,说了声:
“你等一会,我帮你联系一下。”
保安说着站起身,走到桌前,开始拨打电话。纪小川看到,保安在电话机的键盘上只拨了四个数字,便知道是一组内部号码。
电话通了,保安说:
“请问是林院长家吗……哦……这里有一个记者,叫纪小川。他说找林晓珊书记员,说是她的大学同学,请问可以让他进来吗……哦,知道了。”
从保安的这些话里,纪小川无法判断,接听电话的是不是林晓珊本人,也不知对方对保安说了什么?
见保安放下了电话,纪小川立即笑脸相迎。那知保安走过来时,脸色却突然黑了下来,冷冷地对纪小川说:
“对方说不认识你,请你不要打扰。”
纪小川一听,急了,说:
“怎么可能呢?你是不是弄错了。你刚才问的这一家,是林晓珊的家吗?她爸可是你们中院的副院长……”
保安不耐烦地打断纪小川的话,说:
“没错啊,是林晓珊的家,她是院里的书记员,她爸是中院的林明轩副院长,她妈是国土局的一个科长。对了吗?”
纪小川连连点头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