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你叫动车么?”
张钢铁说了个只有自己懂的梗。
“何为动车?”
那当兵的果然一脸懵。
“我猜不到。”
难不成你也叫高铁?
“这是家父捎来的书信。”
那当兵的拿出一封信,信封上写着“不肖子孙铁郎亲启”字样,张钢铁的心头忍不住一紧,不会这么巧吧?
“内容不便借阅,但给高兄看一句却无妨。”
那当兵的将信的其中一行展示给张钢铁,写的是“若仍不思自省,甘为鞑子奴仆,从此莫称高姓”,貌似是一封警告信,他好像真的叫高铁。
“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?”
张钢铁惊呆了,自己随口一编竟然和他同名同姓?
“若没有这封家信,小弟怕是解释不清,无怪小弟对高兄一见如故,原来是有莫大的缘分。”
高铁哈哈大笑,倒是丝毫不怀疑张钢铁是编的名字,张钢铁一阵恶寒,一见如故他没觉得,一见如敌倒是差不多,不然怎么会像盯贼一样盯着他做惩罚?
“令尊不愿你当兵么?”
信的内容如此。
“唉!”
高铁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本想出人头地,奈何生不逢时,当了差还是一样被鞑子歧视,只能拿你们撒撒气,昨日之事,高兄切莫放在心上。”
原来他是因为被歧视才拿自己撒气,他的年纪毕竟不大,小孩心性,张钢铁才不会放在心上。
“难怪你不愿为他们卖命。”
工地那么大,他能和张钢铁躲到一处,确实有点缘分。
“傻子才为他们卖命,我当时甚至也想像他们一样杀几个鞑子解气。”
高铁忽然凑近了些许。
“高兄,看得出来你武功不弱,而且跟那造反的头子似乎相识,为何不随他同去?”
听到这里张钢铁忽然之间明白了,难怪高铁忽然对他这么好,又是肉包子又是烧鸡,还说什么受歧视云云,原来是在拐弯抹角套他的话,天底下果然没有免费的晚餐,只有免费的坑让你跳。
“唉!”
张钢铁也重重叹了口气,看样子他是瞧见自己躲箭了。
“不瞒你说,那个造反的头子跟我一位好兄弟有仇,多年来一直四处逃窜不见人,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,昨天若不是你出现,我很有可能跟他打起来。”
这话说得没毛病,若说不认识或者认错了人恐怕鬼也不信,张钢铁紧接着一拍脑门。
“现在想想,我若和他打起来,凭我这点粗浅的功夫,恐怕得被他的手下把脑壳挑破。”
潘诚专捅人头人所共见。
“如此说来你才是真正救了我的命,高铁无以为报,只能祝你早日升官发财。”
张钢铁抱拳施礼,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戏,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看他信不信,可那高铁只是微笑,倒是颇有些城府。
正在此时,西北方向忽然有大队火把出现,似乎是朝廷的援军到了。
“快回去。”
高铁迅速将吃的包起来塞到张钢铁怀里站了起来,可张钢铁却一动不动,回工地岂不是自寻死路?
“你怎么不动?”
高铁奇怪地问道。
“我为何要动?回去让你当反贼抓起来么?”
张钢铁哼了一声,暗运内力堤防他出手,同时也留心倾听林中射出暗箭。
“你不信我?”
高铁顿急,朝廷大军行进飞快,已经能听见地动山摇的声音了,恐怕顷刻便至,高铁想了想,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扔到了张钢铁面前。
“这封信充满反叛之意,我若诓你,你便交出此信,我全家性命在你手中。”
高铁说完负气而归,张钢铁一时傻了眼,难道自己想多了?
这时大军更近,自西北至东北方向火光通明,自己在他们的圈子里想跑也跑不出去,只得回到工地,看看这是来了多少人马,看看这高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